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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老爷夫人的卧房和书房里看看吧。”薛仪问,“你收拾他们遗物的时候,有找到过什么可疑的物品吗?”
“廖振卡想掀棺材那次,我回来又仔细找过了。没有,真的没有。”
两人又去卧房和书房看了,这两处也是重建过的,每日都有仆役洒扫,比小花厅干净整洁得多,但滴水观音和榆钱树早就没了。
曹肆诫道:“我刚刚在小花厅里看到了装滴水观音和榆钱树的陶盆,应当是卢家人给清理过去的,那就还是没有。我爹最喜欢的盆景……不是五针松吗?还有哪个?”
薛仪皱眉,大概是受曹肆诫心情的影响,也有些着急:“顾不上你爹最喜欢哪个了,咱们确定把所有盆景都找过了吗?”
“确定啊,就这些了,我……”曹肆诫忽然愣住,“等等,说是我爹最喜欢的盆景,没说我爹如今最喜欢的盆景啊……”
“什么意思?”薛仪不解。
“意思是,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盆景被我们漏掉了。”
***
话分两头。
借由在凛尘堡做工的便利,安谷里给自己搞了身将军铠,再加上绑在胳膊上的迫雪箭匣,看得出他还是很想活命。
江故说:“这将军铠很贵重的,借用完还给曹肆诫。”
安谷里大大方方赖账:“江督造使,我都好多年没穿过稷夏的军服了,这将军铠真是气派,比克林国的好看,就让我穿走吧。”
“你在克林国也是个将领吧?”江故说,“细作这活可不好干。”
“是不好干,不是人过的日子。”安谷里黯然道,“你知道么?我杀过稷夏的兵士,杀过不少,杀得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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