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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他抬起头,斜睨着,似是不解。
这样皱着眉头跟她说话,休休反而放下心,直接说:“我想我应该回去了。”说出来她舒心许多。
他定定地看她,她没有一丝的犹豫,直面着那张动人心魄的脸。片刻他微微一笑,抬起她的衣袖,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柔声道:“你的伤没好,过几天再回去。”
“燕喜还在等着我呢!再说这里也不方便。”休休内心挣扎得厉害,却淡淡地道。
萧岿并没注意到休休态度的转变,他依然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我把燕喜接来好不好?你还没用膳吧?我叫人把早膳送进来,等吃饱睡足了,调养几日便无碍了。”说完,对着外面直喊,“秋月,把早膳端进来。”
宫女端了镶金玉盘进来,萧岿愣了一下,问道:“秋月呢?”
“回殿下,秋月姐姐身体突感不适,想是病了。”
萧岿似是没听见,现在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休休身上。他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纱布,笨拙地亲自为休休包扎伤口。纱布上似沾了特制的药膏,凉丝丝的,带着一缕草红花的清香,裹住了伤处,也把休休的心搅得乱糟糟的一团。
她哀凉地想,他这会儿细心又体贴,是做给沈不遇看的吧。
何必呢?
萧岿兀自端起一碗粥,细心地吹了吹,递到她面前。休休内心翻江倒海,瞥见宫女站在萧岿后面,向她投射过来怨毒的目光。
她呆坐着,萧岿见她没反应,自顾自耐心地用小勺子调了调,伸到她嘴边要喂她。
“乖,吃点。”
休休扭过脸,不经意用衣袖挡住,不料砰的一声闷响,萧岿手中的粥碗碰倒在名贵的五彩波斯地毯上,浓粥四溅,描金瓷碗在地面上发出奇怪的磕碰声,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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