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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灌注大量灵力为他固元补损,因此如今已经迅速好转,连胃口都大有起色了。”徐霜策一扭头轻描淡写:“你看?”
应恺刚想说怎可能这么快就大有起色, 紧接着视线便落在了宫惟面前满满一碗白水煮青菜上,那海碗大得能把应盟主半个头埋进去。
“……”
宫惟在应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抬手捂住了脸。
“小徒承蒙关心,不胜感激。待事了回仙盟, 一定令他自己去懲舒宫请安拜谢。”徐霜策话音一转:“应兄还有什么事吗?”
“令他去懲舒宫请安”这句话活生生把应恺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救了回来。他艰难地把视线从那盆青菜上移开,强颜欢笑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应盟主的表情了:“暂时……暂时没有了。既然如此霜策你务必快去快回啊, 我在懲舒宫等你, 好吗?”
徐霜策欣然道:“那是自然。”
应恺爱操心的天性决定了他忍不住要唠叨,但又怕关心过多反而引起徐霜策的怀疑。扭扭捏捏欲语还休地拉锯了几个回合,临走前想再看小师弟一眼又没敢,心酸地收回了显形法阵。
酒馆雅间里光芒顿消,徐霜策靠在扶手椅里, 慢慢地喝着茶不说话,面上表情不见喜怒。
他越是这样宫惟心里越是没底,一个字都不敢吭,只敢假装专心地直着脖子往下咽青菜。但那青菜原本就是他最讨厌的东西,越是硬往下咽就越是食不知味,越是食不知味就越是如鲠在喉;此刻他突然无限思念起亲切好说话的孟云飞和他请的那只醉鸡,整个人都要被委屈和难过淹没了。
正当他魂都要飞向宴春台的时候,突然当地一声,是徐霜策重重放下了青瓷杯。
他冷冷道:“既然不喜欢就别吃了。”
宫惟一激灵,连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弟子不敢!这碗青菜乃是师尊亲赐,弟子怎能不……”
话音未落只见徐霜策一拂袖,风声哗然而过,宫惟面前连菜带汤消失得干干净净,碗底铮亮光可鉴人。
“去宴春台。”
徐霜策面如寒霜,往桌上拍了一块烙着沧阳宗徽记的指肚大的黄金,转身大步掀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