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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钧抬手刮了刮眉毛,跨步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辆黑舆越野的车身突然颤抖了几下,饱经摧残的悬挂终于彻底报废,发动机机盖下飘荡出一团黑烟,嵌在车身内的弹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一番动静将一些慢慢靠过来鬼祟身影吓了一跳,纷纷掉头跑开。
当李钧在推开酒吧大门的瞬间,刚刚恢复镇静的大脑再次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惊。
一片狭小昏暗的空间中,硬生生塞进了上百号人,所有的酒客几乎处于摩肩接踵的状态。
这就是这种几乎无法转身的拥挤,依旧无法阻止他们用最原始的动作宣泄着欲望。
散发出的气味和酒精混杂在一起,不断刺激着李钧的神经。
在酒吧的角落里还蜷缩着许多不知生死的人,一根根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数据线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插在他们后颈的脑机接口。
每根数据线旁都挂有计费的仪器,上面跳动的金额让李钧的眼角都忍不住抽搐。
李钧抬手挥开身前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浓烟,硬生生从人群中艰难挤到了吧台前。
“青稞、白酒、还是西夷的小麦饮料?”
站在吧台后的是一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身上从西夷舶来的西装格外笔挺。
李钧屈指敲了敲吧台,“白酒,最好够烈。”
看看那只沾满血痂的手,吧台后的男人耸了耸肩,直接拿出一个土坛推到李钧面前。
李钧掀开泥封,将略带浑浊的酒液倒在手上冲刷血迹,冲鼻的酒气让他终于敢放开屏住的呼吸,换了口气。
男人将李钧的动作看在眼中,贴心递上一块白布,笑问道:“先生在哪家公司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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