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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法国,”他倒是干脆,一点弯不带绕的,“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此时满心是沮丧,哪有心思去想礼物什么的。说礼物什么的她不缺,她只是想周末和他一起去看个电影而已。和所有情人一样,挽着他的手臂,和他手拖手地一手爆米花一手可乐地去看一场爱情电影。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和一干闷骚男女一样表面一本正经,手上却你来我往,你侬我侬的。
她垂下的脑袋上几乎同时耷拉下一对看不见的耳朵,嘴上嘟哝着说都可以,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他只差没有笑出声来,听她那口吻怨妇意味十足。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她一身黑线地蹲在角落划圈等长蘑菇的样子了,于是他缓缓地说,那行,我看什么顺眼就买回来送你,要是不喜欢你不能退货的。
他说这话的口气是正经八百的,于是电话里的那只更郁闷,头上的黑线绕得可以打毛衣了,像小媳妇似地委屈地说我不会退货的,不管什么礼物都是心意,我不会退货的。
他保持着一付公事公办的口吻挂下电话后,终于忍不住哧得笑出声来。咳,那小东西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真是想看看。
想着这一次的出差要办的事,他忍不住漾起笑。不知道那群闲散行人知道他偷偷递调职报告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是很精彩吧。
事实上正如所他料的,在得到他要调部门的消息时,正坐在会议桌边上的几个男人齐齐喷了,而后齐齐愤怒起来,七嘴八舌地凑到会议桌一端的人身边。
“老大,可不能放他走,不能啊不能啊!”“老大,他怎么可以这样?想调部门就调部门,这种蔑视上级的行为怎么可以容忍!”“老大,他要是调动成功了,那,那我也要调!”“死螃蟹他是来真的么?”
老大从杯沿后扫过一圈目光,见那群激动人士义愤填膺地满脸上书‘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字样,缓缓地吐了口气,慢慢放下杯子。他生性冷淡,平常总是面无表情到令人怀疑他脸上的五官其实上画上去的。想要从他的表情上读出点什么的心思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于是好事者便只能从他的行为动作来推断猜测。
现在见他难得地吐了口气,嘴角往下垂了垂,便有人一屁股往转椅上一坐,拍着桌子嚎起来,“老大,那家伙已经成功调职了吗?成功了吗?成功了吧,是吧,肯定是成功了!嗷嗷,怎么可以这样!”
“滚,重雪,和你有什么关系?夹子调走了受害最深的是我,是我是我啊!”另一个男人手指几乎戳在那个哀叫的重雪的眼睛上,转过身来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个一脸死人样的,“老大,你怎么可以批他调部门,你怎么可以允许他转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是我批的。”舒远绅连眼也不带眨一下,“他去法国之前拐去瑞士总部打的报告”他声音拖长,眼里总算闪过一丝愤怒,“邪烨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