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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含章愣了愣,这跟他生气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怀疑你跟秦昭然有什么的,真的,”景韶信誓旦旦的说,“我只是不想你每天那般辛苦。”
慕含章听他提秦昭然,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着正经事就又被他扯远了,便闭上嘴不再理会。
景韶低头看了看怀中人,见他闭着双目似是累了,便闷闷不乐地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晚间回到若水园,慕含章确实是乏了,沐浴过后就去歇息,小黄也被洗的香香软软,自觉的跟着主人蹿上床去。自从景韶不管不顾地弄疼了慕含章,小黄每天都被抱到床上当分界线,持续了一个月早已习以为常,再不肯去睡那冰凉坚硬的花园。
景韶洗完澡看到床上那一堆黑黄相间的毛团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那晚惹恼了君清,后来见他放自己进来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谁料他每晚都把老虎弄上床,这一个月每天给看给摸就是不给吃,天知道他都快憋出病了。
“君清,我这几日就得把顾淮卿赶出平江城的地界,往后回家可能更晚了。”景韶把四仰八叉的老虎往里面推了推,躺到床上去。
“嗯。”慕含章躺在里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老虎头,大老虎舒服地眯着眼睛,长长的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
景韶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只莹润如玉的手,把自己的脑袋挪到老虎背上,巴望着那只手也能摸他一下。
慕含章瞥了一脸委屈的景韶一眼,只作不知,拍了拍景韶的脑袋,翻身朝里睡了。
景韶郁郁的拽了拽老虎耳朵,小黄冲他呲了呲牙,炫耀一般地把肉垫抵在慕含章的脊背上,美美的在那上面蹭蹭脑袋,歪着头准备睡觉。
景韶睁着眼睛瞪了那毛团许久,直到床里侧的人呼吸变得均匀,才伸手从床下摸出来一块加了香料的肉干,在毛老虎的鼻子前晃了晃。正满足地打着呼噜的老虎顿时睁开了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盯着那左晃右晃的肉干,张嘴欲咬,那肉干就被扔了出去。
大老虎立时追着肉干跳下床去,景韶瞥了它一眼,迅速霸占了大床中央的位置,小心地朝床里侧伸出手,慢慢把睡着的人圈进怀里。怀中人动了动,却没有醒来,修长柔韧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清香,脖颈处搭着几缕青丝,睡得暖呼呼。
景韶把鼻子埋到那暖暖的颈项中,贪婪地吸了几口,轻声嘟囔着:“战场离了平江,你再去鹭洲,我们相聚的时间就更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哼哼唧唧地说着,把人又向怀里抱了抱,在那青丝上磨蹭几下,委委屈屈地睡了。
而被圈在怀中的人,则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次日,慕含章让人去收拾若水园的前院,准备改成通商衙门。而景韶则拎着小黄给送到了涉水园去,美其名曰跟着狮子学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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