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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那样急,好像想要趁着自己还清醒,把这些话全部说出来。
玉蛮咬了咬牙,无名怒火烧心烧肺,急得语无伦次:“走,我会走,我知道了,你不要催我!但是现在我不走,就是不走!”
容祁没再说话了,只是浑身抖得厉害,湿漉漉的衣衫和头发贴在身上,双颊红得奇异,但嘴唇却发白得可怖。虚汗一粒粒冒出来,他眉头紧拧,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可看上去是那么痛苦。
容祁的模样把玉蛮吓得慌了神,一摸他的脸,烫得玉蛮第一反应就是缩回手,烫得灼人……
玉蛮早就知道容祁的身子不好,她经常见到他喝药,就是那种一大碗一大碗的黑汁,容祁常年喝那样的药,以至于身上也总是携着与那碗药一样的馨香,可这药闻着馨香,却是世界上最苦涩的东西。
有一回玉蛮便是被那香气给唬得上了当,好奇地尝了一口,苦得她毕生难忘。
玉蛮无法想象容祁要靠着每日喝那样的药渡日,旧疾旧疾,究竟是怎样的旧疾要让人如此痛苦。
眼下容祁浑身发烫,一定是病发了,药呢药呢,这时候哪来的药。
玉蛮在大自然中长大,初见那蛇之时,虽知蛇有毒,但也知道这回遇到的并不是剧毒的蛇。祸不单行,蛇毒引发容祁旧疾,现下她不着急也难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玉蛮后悔死了,从前阿爹总逼着她念书,可为什么不顺便逼着她多看些医术呢!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一筹莫展了。
容祁的眉头皱得痛苦,冷得身子在轻轻颤抖着,发白的嘴唇也在打着颤。
玉蛮醒过神来,连忙把火生大了,手忙脚乱地朝火堆里扔木头,因为心中慌乱着急,好几次都被爆裂出来的火星子烫到了手。
“没有效果,怎么会没有效果!”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玉蛮慌然无措,火已经烧得那样旺了,热得她流汗,跳蹿的火焰甚至将她好几戳头发给烧焦,可容祁仍在发抖,身子仍那么烫。
玉蛮能做的都做了,可她要怎么办呢,除此之外,她已经不懂得要怎么照顾容祁了。
忽然一组熟悉的画面闪过玉蛮的脑中。
冬天时狼群也怕冷,总是依偎在一起取暖,小狼崽在初生时没有毛发,更是要靠着成年大狼的拥护保持体温。她幼年时,尚未受人的礼数教化荼毒,可懂得这个抱团取暖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