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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上衣衫,回过神,望了望山上。
天灰灰亮,已有火把光亮和寻人声响传来,应是李斯柏那三兄弟寻人来了。
若非李盛拓跟踪她,出手快,会如何?
她看了看他伤腹,那道埋伏真狠,她眼睛眯了眯,一个诡异又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大夫人不是、或者说不止冲她,冲她只是随手,借这招,大夫人真正要搞的是李斯柏?!
竟然?!为什么?虎毒不食子,亲生母亲竟要除了他?
她握着那个凉了的桂花酥,大夫人还想借这招,顺手干掉那三兄弟中任一个,多干一个赚一个?
山路上寻她的人越来越近了,隐隐听见李斯季焦急喊:“梁沁!姑姑!”
她没应,回山上怎么办?不回?更惨,跑不掉吧?叫你圣母,大夫人用得着你陪么?这下别说慢慢努力“梦出”完全词穿越回去,搞不好随时挂掉。
李盛拓看她。
她转头回看他,“怎么办?”
她比他想像的清醒些,他比他自己臆想的更口嫌体直,他很直接地给她建言:“昨儿怎么着过,今儿就怎么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