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伸手拿起玉簪,簪身冰冷,上面还凝着细碎的水珠,鲜血染就的一缕红如云霞袅散在簪身。
宁殷轻轻捻去簪身上沾染的一点稻秸碎,展开密笺一看,笑出声来。
国丧哀戚,殿中气氛沉重无比,这声笑便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辛苦你了。”
宁殷将密笺丢在烧纸钱的铜盆中,起身朝太监走去,笑得平静无害。
冒险前来送信的小太监松了一口气。
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呢,看来静王殿下再狠戾无情,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小太监刚要起身,却见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
继而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殿门棺材上,浓稠的殷红喷洒在灵堂的丧幡上,溅开一片血花。
殿外白花花跪了一片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谁也不敢问。
披麻戴孝的朝臣和妃嫔俱是膝行挪动,自动让开一条道来,让那双溅着鲜血的鹿皮靴大步从他们眼前踩过。
宁殷抽了沉风的佩剑,朝北宫行去。
他本给自己定了规矩,新婚七日内不沾血,要干干净净地陪着岁岁。
但现在什么规矩,什么干净,他全顾不上了,脑袋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杀、杀。
叮铃,喑哑的铃声随着鲜血的泼洒颤动。
尸首一具具倒下,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后悔为了这个狗屁的规矩,那天在大理寺没有杀了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