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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满月夜,城市的另一个方向,何忠良独自站在钟楼飞檐的阴影里。
身后木梯吱呀作响,绣金线的僧袍下摆扫过积灰的台阶。
“何队长果然找了过来……”老僧面无表情,声音像沾满铜锈,“没有那些从南京过来,摇摆不定的家伙,你一辈子也找不到这里。”
何忠良缓缓转身,“你话太多了,想投降还是想死?”
老僧手一直拢在袖里,冷笑不语。
风起时,两人的枪同时响了。
……
“妈的!真轴!”何忠良看着瘫在地上,捂着冒血的前胸呻吟的老僧,心中充满憎恶。
因为他知道,这种铁杆日谍,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会投降的,哪怕他有审讯的技能。
于是他大步走过去,把鞋跟踩在老东西的伤口上,来回践踏。
泥污随着血水渗入伤口,他还觉得不解恨,鞋底加大了力量,直到老僧翻着白眼断气为止。
回到站里,何忠良惊奇地发现,三个组居然都没有行动。
“有什么紧急情况?”
“忠良!电讯科截获了一封电报,我暂时叫停了行动。”邢元章举起一张电报纸。
原来,南京的汪伪政府情报部,给马林生等人发了一封电报,想要调停他们和日军大本营特高课的矛盾,已经派了斡旋的人过来。
特派员就是来自离这里很近的地方。
何忠良笑了,“没用的,原来这帮家伙的头目叫马林生!这个马林生已经疯了,他把整个大本营特高课在西安的组织都捅出来了,傻子才会信鬼子会放过他们。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一试,顺势而为,看看能不能省些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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