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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软化,地板变成粘稠的黑色液体。那些被改造成家具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恢复人形,但他们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有人少了手臂,有人失去了眼睛,还有人下半身仍是办公椅的支架。
苏芮拖着木质化的腿爬过来,抓住顾十七的手:“出口……在……”
她指向正在溶解的绿色灯光。
那不再是公司的“嘴”,而是一扇真正的门——门外是晨光熹微的街道。
顾十七背起苏芮,冲向出口。
身后,传真纸手臂的面试官发出最后的电子音:
“您……永远……是……公司……的……”
顾十七没有回头。
他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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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30。
顾十七坐在马路牙子上,浑身是伤,但活着。
苏芮靠在他肩上,木质化的双腿已经停止蔓延,但也没有恢复的迹象。
“它还在我身体里,”她轻声说,“就像某种病毒。”
顾十七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永远缺失了,断口处是蜡化的痕迹。
但他的键盘手变回了普通的人类手掌。
西装内衬的“弹性工作制”条款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纸,上面的文字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