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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量,许织夏说:“祝您有爱到愿意妥协的人。”
贺司屿闻言勾起唇来,看向她:“这听起来,不像是祝福。”
许织夏轻抿着唇笑了笑,目送他迈下台阶。
那天旧金山的天气阴转雨。
课后回寝,许织夏撑着一把透明伞,两本书搂在身前,穿着毛衣短裙,双腿纤细,薄绒面短靴踩过满地的红叶。
侧编麻花辫显得她有几许文艺的气质。
从前那人常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说她这么大了头发都扎不好。
现在,她已经会自己编辫子了。
红叶树下有只不怕生小橘猫,许织夏一时恍了神,慢慢停住脚步。
她情不自禁走过去,蹲下。
伞面落着晶莹的雨滴,她和小猫躲在同一个伞面下,互望着彼此。
很久很久前的某个雨夜。
冰室门口的廊檐下,有个人,也借一个小女孩遮过半边伞。
那个小女孩扯着他的袖子,眼巴巴问他:“哥哥,我能跟你回家吗?”
不管多晚哥哥都会去接你的。
哥哥永远不会丢下你。
那一幕幕,都是好久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