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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古钧……”那条龙已经走远了。即便到了死期，上古战龙依旧是上古战龙，睥睨天地的速度确实让人惊叹。

“是。”这老实稳重的汉子一直是紫英信任到不存丝毫罅隙的伙伴。

“你去我房中看看，还有哪柄剑的剑灵尚未沉睡，安抚他们睡了吧。也该是分别的时候，求他们等下一个有缘人。”

“主人，可好？”

“我此生负他们太多，多到无法告别。

“离别总是苦痛。同我相比，剑灵遭遇的折磨更甚。

“看到太多人从身边匆匆而过，却做不得丝毫挽留。

“有时候我确实在想，我在追求什么。

“也许，我只是想倾力挽留住每一个在我的记忆中留下刻痕的人。”

三百年前龙渊的话此刻竟是那么的无奈。当时理解不了这个执拗的不肯抛弃记忆的剑灵，而今终于懂得他口中“求死不得的无趣寂寞”是多么戏谑的说法，而这份戏谑又是品尝了多少年的心酸才得以苦笑释然。

“一个时辰后，我们前往不周山。”不再等古钧的答复，紫英自知再说下去也是无益，抛下这话，自行离去了。

……

“可还顺利？”一个时辰后，古钧应约而来。紫英见他并无反常，只是随口一问。

“是。”古钧如实答道。

“……”紫英默然，“那便好。”

……

不周山依旧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是衔烛之龙不在了罢。这里埋葬了多少古战龙，怕衔烛之龙也不清楚。但凡脚踏上每一寸土地，都有战龙的骸骨掩于其下。从来没有风敢踏入不周山，然而这最上一层的沙土竟是由什么变成的也显而易见了。仅凭战龙的尸身就堆积起这样一座山峰，可见这到底隐藏了多少龙的哀鸣。

“何人……”在不周山里，剑体身上若隐若现的光辉也被吞噬殆尽。紫英刚跃下剑，便听到低沉的询问声回荡在耳畔，震得耳膜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