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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魔见牢笼已成,急忙遥拍半空,让血花应声绽放,可拍了一掌,十朵血花无一绽放,再拍,还拍,血花始终无动于衷。
原来得益于多年前与昏、沉、桀、骜四斥候的战斗,贺祝知道天魔必会趁人之危,所以假作商量对策,给天魔机会;当发觉二魔使出“血舞滥觞”后,贺祝立刻使出第二重功法“冰霜冻结”,将血花与外隔绝——“血舞滥觞”的厉害之处他亲眼见识过,自不会让其顺利绽放。
“已有人捷足先登了。”炼使者算是点拨地嘲笑了一番。
虚、弱二魔伸长脖子一看,才知血花已被寒冰重重覆盖,他们的掌力当然不能激发,顿时又羞又气,虚斥候有气无力道:“真狡诈呀!”弱斥候有力无气道:“看他能坚持多久。”二魔接二连三地左拍右拍起来。
贺祝一人支撑二魔,怎能轻松?只是几下,就脸色大变。白华、薛之慕忙出手相助,却听贺祝道:“治标不治本,将它们打飞远处。”二人照做,上前将血花,哦不是,是将冰花踢飞到几百米开外。
眼见如此,贺祝才撤回功法,只听砰的一声,冰砌碎裂,接着噗的一声,血花绽放于远方,血雾蔓延开来,周遭花草,本就枯黄,今番遭了此殃,立时变成乌黑,想必日后,纵使春风吹过,也不能再生。
二魔心有不甘,一同使出“心血来朝”,誓要将三人罗于网中,好吸取血中精华来嗜血以炼,弥补刚才损耗的道力。
贺祝跃于白华、薛之慕前,连展六次冰霜冻结,六面冰网迎向那张血网。身后的白华看得清楚,深知冰网而非冰墙的缘故:“师兄也在节省道力!”,急忙上前,正要再加道力于冰网之上,却听师兄道:“待会还要你助我。”说着,贺祝双手一动,化出数枚冰刃来。
师兄弟真是心有灵犀,白华见师兄凝出属于他的第二重功法“冰霜利刃”,立解其意,拉着薛之慕站在贺祝身后,忙蓄道力准备。
那张血网连破六面冰网,仍是大有余威,望三人方向罩来。血网连冰墙都可割裂,何况人的肉身?傲雪众门人无不担忧,可都道心乏力,不能相助。
就在这时,贺祝双手一甩,数枚冰刃急旋而出,就见那张血网被切割成内、外两张——血网被六面冰网消耗,许多地方已成薄弱,故冰刃能够割开;又见一面一人高宽的冰墙忽然竖在半空,将内网拦下,两相消逝;外面那张网虽然速度不减,可因为中间缺出一个大口,只是不沾身地套了下去,就像一个裙子一样套在了三人身外的大地上,登时蚀出一个殷红印迹。然而,裙子始终是裙子,在贺祝、白华天衣无缝的配合下,二魔此击终究是落了空。
二魔白耗了许多力气,人是虚弱,一时不能施展功法,可他们人是虚弱,心是暴躁,暴躁更使虚弱,虚弱更生暴躁,气急败坏下,竟捉起血刃冲了过来。
三人也是多次动功,尤其是贺祝、白华,二人道力几乎耗尽,眼下不能再调道力对抗,可二人身后是师妹,是一众傲雪门人,是九牧之一的冰目原,他们没有躲闪,选择迎了上去。二魔二人很快撞在一处,二魔手持利刃,连砍带削,二人赤手空拳,或架或躲。奈何他师兄弟不擅此道,没几合,就狼狈不堪。
薛之慕忙展冰霜冻结,欲隔开二魔,可心有余而力不足,道力不继,寒气不能成形,相助不得,这可让她心急如焚:“我现在也施展不出像样的冰霜功法,该怎么帮他们呢?”看着两位师兄笨拙的身法,她猛想到贺祝、白华方才对冰霜之力的几番变通,心中自问:“都是一个师父,我为什么不能领悟自己的冰霜之力呢?”忙四处寻看,想让周围的事物给她以启发,可张望片时,仍旧不得契机,再看去两位师兄,二人衣袖已被划破多处,这一下让她心中一亮,忙操纵起所剩无几的冰霜之力来。
战场中,白华手脚动作已跟不上弱斥候,弱斥候瞅准时机,血刃望白华腰间刺去,白华用手去架弱斥候手腕,弱斥候眼中一动,红丝更为醒目,却见血刃忽然半途转向,反往白华手臂迎去。白华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血刃看去自己手臂。
弱斥候“嘿”地一声,血刃结结实实地砍在手臂之上,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嘿”声未落,又有一声“叮”地响起,血刃被重重弹回,一人一魔各退丈余。
“什么?”弱斥候一声惊呼,望去白华绽开的衣袖,那里冰光森然,竟然有一具冰霜护手,不由傻了眼。
白华也觉纳闷,望去师兄,见他正在全力以赴对付虚斥候,显然帮助自己的不是他,再看去身后,薛之慕拍了拍胸脯,正自言自语道:“幸好没迟。”
白华险些惊掉下巴,抬起手臂问:“这是你使的?”这一功法正是薛之慕刚才领悟的第二重冰霜功法“冰霜之护”,看似只是调动很少的冰霜之力聚集在手臂之上,可说易行难:人在移动,手臂也在动,稍有差池,冰霜之力不但不能保护那人,反会误伤。因此,对于冰霜之力的掌控要格外娴熟,薛之慕刚一领悟就能施展出,足见她基础夯实,道心细腻。
望着白华惊讶的神情,薛之慕很是满足:“那还能有谁?要是城主在,真想让她把你这副表情画下来。”说罢,双手再动,又将“冰霜之护”加诸贺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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