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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近距离观察、收集更核心数据的窗口。而且,老陈的离场,意味着牌局结构重组,可能带来新的信息流。
“我…看看。”林默没有立刻答应,脸上露出一丝属于“书呆子”的怯懦和犹豫,声音也放低了,“身上…就几毛钱。” 他刻意示弱,降低对方的警惕,同时慢慢挪步,靠近了牌桌边缘,目光落在散乱的扑克牌上,仿佛真的被牌局吸引。
“几毛钱?”光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 他挥手像赶苍蝇。
小胡子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戏谑:“哎,彪哥,别急嘛。几毛钱也是钱嘛。小伙子想玩,就让他玩小的。咱们这局,底钱一毛,封顶…一块!怎么样?玩得起吧?” 他看似在解围,实则给林默挖了个坑。一毛底一块封顶,对林默兜里那点钱来说,几把就可能输光。而且,这种小赌注,更容易让新手放松警惕,陷入温水煮青蛙的陷阱。
老陈一听,连忙附和:“对对对!玩小的!小伙子,就玩小的!我…我位置让给你!你替我玩两把!” 他几乎是半推半拉地把林默按在了自己那张破板凳上,自己则如蒙大赦般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
林默“被迫”坐下,身体显得有些僵硬。他低着头,目光扫过桌上散乱的牌。上一局刚结束,牌还没洗。光头是庄家,面前堆着赢来的零钱。小胡子是上家,牌打得刁钻。黝黑汉子是下家,沉默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配合或拆台。老陈留下的,是一手烂牌。
“小子,看清楚了?底钱一毛!先放钱!”光头彪哥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林默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仅剩的财产——一张皱巴巴的五毛纸币和三个一毛的硬币。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枚一毛硬币推到桌子中央的“锅底”里。动作笨拙,带着生涩。
“切!穷酸!”彪哥撇撇嘴,但也懒得再赶人,示意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闲汉洗牌。
新的牌局开始。
洗牌,切牌,发牌。四副牌(216张)在闲汉并不算熟练的手法中被分发到四人面前。牌面朝下。
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杂念。当他拿起自己面前那厚厚一摞牌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丝怯懦和僵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和冷静。他的手指以一种稳定而高效的节奏,快速地将牌按花色和点数归类、排序。大脑如同超频的处理器,瞬间启动!
**牌局,就是他的战场!概率,就是他的武器!**
他不再是一个误入赌局的穷工人,而是一个置身于复杂概率模型中的观察者与计算者。
* **记牌!** 这是最核心的基础。四副牌,去除大小王,共208张。虽然无法像计算机一样瞬间记住所有牌序,但他利用发牌时闲汉手法的规律性和自己超强的瞬时记忆与模式识别能力,在发牌结束的十几秒内,已经记住了超过七成关键大牌(A、K、Q、J、10)和主牌(红桃)的分布去向!谁手中有多少主?谁扣了底牌(庄家特权)?谁可能握有长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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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人!** 彪哥性格暴躁,牌风凶狠,拿到好牌时呼吸会加重,出大牌喜欢用力摔在桌上;小胡子眼神闪烁,出牌犹豫,习惯性地用小动作掩饰真实牌力,喜欢设陷阱;黝黑汉子最为沉稳,表情极少变化,但出牌精准,往往在关键时刻一击致命。
* **算概率!** 结合记牌信息和对手出牌习惯,快速计算关键牌张(如主牌A、K,副牌长套的断张)在剩余牌堆或对手手中的概率。计算最优出牌策略以最大化己方得分或最小化失分(“三打一”规则下,非庄家方需尽量得分)。
第一把,林默拿到的牌中规中矩。他扮演着一个谨慎的新手角色,出牌以跟牌、垫小牌为主,偶尔在关键轮次根据计算出的高概率,打出一张恰到好处的小主牌或副牌K,破坏掉彪哥或小胡子精心设计的“大牌管小牌”得分计划。他的表现毫不起眼,甚至因为“不会打”而招来彪哥几声粗鲁的嘲笑。最终,庄家(彪哥)小胜,林默输掉底钱和一毛的得分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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