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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真能表里如一？（第2页）

“你们用宗规当刀，用律法当锁，锁住我们这些底层人的嘴，却锁不住心里的怨！”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随时会栽倒在地，却依旧梗着脖子怒骂，“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堵多少人的嘴，能压多少人的恨！总有一天，这灵田的土会盖住你们的琼楼，我们这些拿锄头的手，也能掀翻你们的特权！”

女伴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着他的腿，哭喊着：“你疯了！快住口啊！真的会没命的！”

男农民却像是彻底疯魔了，一把推开她，目光死死盯着君无悔与王语嫣，字字泣血：“命？我这条命早就被这不公的世道磋磨得只剩一口气了！今天索性骂个痛快，就算死，也要让你们听听底层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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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田的晚风骤然变得狂躁，卷起满地枯草，拍打着他单薄的粗布短衫，像是在为这场绝望的嘶吼伴奏。

王语嫣脸色煞白，她从未见过如此不顾生死的怒骂，下意识地看向君无悔，只见他立在夕阳里，锦袍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君无悔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利刃，划破狂躁的晚风：“你以为自己有多英勇？不过是借着愤怒掩饰无能罢了。你恨的从来不是特权，是恨自己没资格拥有特权。”

他的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伴，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你死了倒是容易，一了百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他微微偏头，看着男农民瞬间僵硬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这女伴还有几分姿色，本少若是动了念头，把她卖到最低等的妓院，让那些粗鄙汉子日夜糟蹋，或是扔进妖兽巢穴，看着她被妖兽撕扯凌辱至死——你觉得，你这几句痛快的咒骂，抵得过她将要受的苦吗？”

“你不是想让我们听听底层人的声音？”君无悔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目眦欲裂的男农民，“那我就告诉你，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声音轻得像根草。你豁出命骂的那些话，换不来任何改变，只会把身边的人拖进地狱。”

男农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方才的决绝与疯狂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他死死盯着君无悔，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绝望的空洞。女伴更是吓得几乎晕厥过去，死死咬着嘴唇，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君无悔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他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记住，逞口舌之快不算勇，护不住身边的人才是真的窝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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