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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谆收回身势来望着面前的沈羲,温声道:“陈贼是朝廷要犯,口藏暗器,偏偏将凶器对准了姑娘。为了在下好交差,还得委屈姑娘移步,等行刑之后,随在下回衙门录个供。”
沈羲略顿。望着他道:“大人明察,我与这囚犯可绝无瓜葛。”
贺兰谆微微扬唇,望着她没说话。
监审台上萧淮已在正中央椅上落座。
望了眼刑台下说话的那两人,他又将目光移向了前方。
仿佛沈羲为什么在那里,贺兰谆为什么与她在一起,他并不关心。
前方七口铡刀已经空了当中一个,陈修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台下四面的百姓又再次热议起来。
行刑也是要讲时辰的,不但证明这是王法规矩,而且就像是死刑犯赴刑场前吃的那饱饭一样,一定程度上对双方都是个安慰。
但是燕王世子的到来却强势打破了这规矩,没有人说他有什么不对。
也没有人敢说他不对。
因为整个大周除去皇宫不在他们燕王府的势力范围之外,整个天下,就没有燕王不能踏足的地方!
而燕王却只有这一个儿子。
王法在燕王父子眼里,你说形同虚设也好,说是他们特权太盛也好,总之,你也只有仰望。
萧淮支着下巴望着前方,任凭各种各样的言论传进耳里。
“贺兰大人。”
身边有侍官躬身让出了路。
贺兰谆到了左首的椅子坐下,侍官便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