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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颜苦笑着说:她们被囚禁的时候太长,都有奴性了。个个害怕得不敢逃。我怎么劝她们都不听。算了,各有天命。她惊奇地看着林小寒,我还准备让孟旸去找你们呢。别人她劝不了也没办法,但林小寒是必须得拉上一起逃的,哪怕是让孟旸去用强迫手段。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情况,这种聪明极点的异能,是最有办法解决问题了。只是有一点她特别不解,林小寒带着这么一帮子人,明显是朝她们过来的架势,难道是提前知道要逃跑?不过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她招呼大家跟着孟旸走。
林小寒略一犹豫,跟上小声问:能行吗?显然她对孟旸异于常人的神态有察觉。
季颜也是身形一顿,后又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但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孟旸怎么进来的?虽然体质特殊,但不可能一点追击的守卫都没有吧?还有,孟旸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难道是借助了孟家的力量?那怎么会没看到孟家派来的人呢?倒不是她相信孟旸的智慧,而是这些问题她根本来不及问,不过她也无所谓了,反正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重新被关押。
林小寒估计到她会这样说,也不再啰嗦,沉默地跟随。其余人见状自然也不会再多说,跟着孟旸朝小树林深处走去。这条路很陌生,和那晚走向让不少人都心悸的巨大空旷操场的小路是相反的。一路上零星的枪声让人胆颤,只是后来不见警卫,渐渐也就心定下来。最后大家绕到一处峭壁下,见到一扇镶在山体中带着密码锁、紧闭的钢门后,都停下面面相觑,再然后不约而同地望着林小寒。
就我们经历的事实而言,我们是被严密看管的试验材料,属于绝密级别。所以能进来接触到我们的人员等级应该是很高的。既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话,那么这道门的里外都该有密码。现在我们只能祈祷里外的密码是一样的。被渴望目光弄得哭笑不得的林小寒无奈摇着头,她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去开启密码锁。她看向孟旸,指着密码门问:你是从这里进来的吗?看见孟旸睁着迷茫的双眼完全下意识地点头,她又继续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跟着她,这个坏女人,孟旸抬手一指厉夏,懵然地说:躲在车底,然后好长时间车停了,然后天黑了,我就出来了,然后就她紧皱眉头,努力在回想,就看到,房子。我我,被发现,有人追,然后我就、跑山上,躲了好长时间,然后天天晚上找颜颜,然后有人跑我追,然后跳进地道,然后
季颜一把楼住孟旸,落下了泪,苦了你了旸旸,躲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吃的?饿不饿?
你一直躲在车底?这么说你没有被幻觉迷惑了。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或者说车开了多长时间才到这儿的?走的那条路线?林小寒忽然对孟旸发问。
我家旸旸不识路的。季颜顾忌孟旸的自尊,用这个借口来掩饰孟旸的低能。林小寒自然也能看得出孟旸的异常,更何况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机,便住了嘴。一旁的厉夏厉夏咬牙切齿,急愤地说:我靠,你你你,我,我怎么是坏女人了?就是问你怎么进这个门,你个白痴啰嗦什么东西啊!
季颜有些不高兴,但现在也不是吵架和护短的时候,她哄着孟旸,柔声地问:旸旸,乖,听话,告诉我们,你怎么打开这个门的?
孟旸眨眨眼,一脸不解,拉开门的啊。
这个答案差点让厉夏暴跳,林小寒一把拉住她,示意她淡定,然后伸手去推门。毫不费力,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厉夏狂喜,用力一推,结果咣当一声,过猛的力气将钢门反弹回来正好撞上了急欲进去的自己,她捂着鼻子疼得直跺脚。这好笑的一幕大大缓解了大家的紧张。
跟在后面的扬帆鄙夷声起,厉夏你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这么重的钢门都能被你推地反弹回来,你太想跑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你也得顾着大家一下,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惹来追兵,你担待得起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颜在旁冷冷哼了一下,总算给我家旸旸出了一口气,活该。她拉着孟旸,走进门里,顺便给了厉夏一个白眼。
厉夏火大,一下忘了鼻子疼,叉腰刚要放话。林小寒见势不妙,拉住她往前走,低声安慰说:你听,还有枪声呢,你不害怕了?怎么还想着吵架?你以前不是很胆小穑衷诘ù罅耍俊
我是豁出去了。厉夏完全没有听出林小寒话里的试探,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拍着胸脯说,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吓傻我了。可惜,这话说早了,在进门还没走到二十余步时,她又一次呆住了。只不过这次不是被吓着,而是真的反应不过来。
门里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是个房间,而是条羊肠小道,一人来高的壁顶上孤零零地镶着简陋的白炽灯,也许是瓦数不够或电力不足,灯光昏暗地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路。走在上面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出向下的坡度,只是没走几步,居然遇到了三条岔路。没错,就和影视上那些盗墓剧的古墓场景一样,左、右、中三个方向均有通道,一模一样的昏暗蜿蜒,仅凭目视,只能看到三五十步远的拐弯处。这可怎么办?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不出意外的是,众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林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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