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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衔青笑着不说话,她们短暂沉默,手还握在一起,互相看着彼此,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十分亲昵,却对彼此的意图心知肚明。
夹在中间的空气成了一张薄膜,沉默的重量太重太尖锐,薄膜承接不住,向中心凹陷,即将刺穿。
……
骨衔青不再避讳谈论神明,因为对方是安鹤,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她。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结局。现在,她的生命、思想,都被系在了安鹤身上,她成了安鹤的一根骨头、一根神经。在某种意义上,她们合为了一体,只要她们想,从肉.体到精神上,都可以无比契合,是真正的骨血相融,再没有什么能分开。
听起来还有些浪漫
是这样吗?没有吧。
骨衔青露出笑容,笑意越发浓烈。这是她千辛万苦想要的?给自己找一个更安全的牢笼?哪怕对方正义到毫无危害,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好事吗?
不是。
她这样的人,仍旧会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害怕某一刻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就像安鹤最初在她梦中那般挣扎厌恶一样。
哪怕她们相爱、相恨,甚至相互尊重,但她们仍旧是两个人。骨衔青舍不得安鹤,她疯狂地想要靠近安鹤,可情爱不是全部,利与爱有时候没必要混为一谈,她有些舍不得她,但不妨碍她想要杀死她。
骨衔青的目的还没达到,她只要夺回她自己。
卑劣的,自私的,谋划一切的自己。
“你现在这么安静,我还有些不习惯。”安鹤打量对方的眉眼。
“怎么会安静?”骨衔青往前踏了一步,笑盈盈的,“感受不到我的心跳吗?”
明明跳得很卖力。
“来,给你听听。”骨衔青抽出手,然后张开双臂,热烈地抱住安鹤的身体。她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腔,用力到骨头都嘎嘎响,骨衔青问:“现在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