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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此以外,虞景连个投医的其他对象都没有,虞既远揽括了他生活的一切,收到的所有小纸条、交的每一个朋友,甚至是每一餐吃什么,全部都必须在虞既远的掌控之中。
虞景在这样的父爱下生活15年,反抗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他只能向陈岁聿示好,不管不顾地,面对这个只比他大了四岁的少年,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但下一秒,他企图抓住的救命稻草便冷着声音开口,只剩下疏离与漠然: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岁聿看着虞景这样说道。
第5章
第五章 病小孩儿
1.
虞景回到家的时候是傍晚,一切后事处理妥当,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
只有难以解决的虞景和不知所措的生活,他在楼下望着自己住过一年多的房子,说不上来自己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好像突然一瞬间,一切都变得空荡荡了。
虞景对所谓的“家”没什么感情,事实上,虞景更愿意承认自己是鸠占鹊巢的外来客,虞既远带着他住进来,半年以后陈岁聿独自搬走,因果关系如此显然。
但他又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回到这个地方。
虞景晃悠着走上三楼,看见对门蹲了个疯子,一看见他,便傻乎乎地笑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疯子的嘴咧开,露出尖利发黄的牙齿,门牙的位置空空荡荡,看起来很可怕,他留着凌乱的长发,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冲上来的虞景大声吼叫。
疯子住在他家楼下,伤过人,听说小时候摔坏了脑袋,常常幻想自己是个警察,又或者园丁,拿着剪刀就往人头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