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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第五次绳结散开,将蜘蛛掉在案桌上,惊醒了打盹的窦炤。
少年支起手肘,墨发顺着月白衣衫滑落:“你是要砸蜘蛛还?是打络子?”
观沅慌忙去捡,腕间突然一凉窦炤不知何时?下了榻,正捏着红绳一端冷笑:“这就?是你给我选的络子?”
红绳在暮色里格外刺眼,劣质的丝线还?挂着毛边。
观沅涨红着脸去夺:“这是我特意找道人求的,说是能祛灾镇邪。”
她不敢说祛病,若这么说,二爷铁定不会戴的。
“用蜘蛛镇邪?”少年晃着红绳,“倒是别致,正适合挂在门楣上吓唬野猫。”
观沅急得?跺脚:“是红绳镇邪,搭配蜘蛛更好?,道人说……”
“还?有老道说我能活到九十九呢。”窦炤随手将绳结抛进小鱼缸,“我还?是找水菱吧,你这审美?当真不敢苟同。”
少女突然扑过去,将红绳捞出,湿漉漉的指尖攥紧他袖口?:“就?戴四十九天!若是没用,奴婢给您洗一辈子棋子!”
窦炤垂眸望着袖口?的水痕,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伸出手来:“好?,既然你非要给我洗一辈子棋子,那我也不能叫你失望,随便弄个结,给我戴上吧!”
观沅高兴极了,将红绳与蜘蛛串在一起,打成她最熟悉也是最简单的绳结,给窦炤系在腕上。
窦炤的腕骨比她想象的冷,绕着红绳穿梭时?,仿佛在给受伤的雀儿包扎。
“丑死了。”少年嘴上嫌弃,腕子却乖乖悬着不动,“也就?配给鸭窝驱邪。”
观沅不理他嘴上说什么,不送不仅地系上后,笑眯眯叮嘱:“老道说需得?贴身戴着才灵验,爷可不许偷偷摘掉,等四十九天后,若不灵验我定要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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