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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
蒋冬凯决定,竞赛回来就表白。他总觉得她对他的好感也不怎么真切,像追逐如梦似幻的斑斓泡泡,抬手便从指尖轻盈溜走。
他试图去捉,泡泡却碎了。
“你可能也不是多么喜欢我……”廖簪星反问时平静得像谈论天气,而非一针见血的剖析,“你是喜欢我,还是想成为我?”
这是一种极微妙的差异。被倾注感情的人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宛如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具象化。
某些存在年龄差的关系或许也是这样。年长者之所以成为引领者,约莫是具备了年轻者所向往的特质。
喜欢和向往无法清晰界定。于是误以为,得到了对方,就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他似乎离廖簪星很远。她在俯视视角,像看幼稚的孩子,对他的把戏了然于心。他在这样宽容平和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
他错过了回答的时机,抑或从未有过被她期待答案的机会。
双方都倾注感情的友谊尚且无法长久,毕业后廖簪星态度肉眼可见的可有可无,朋友圈又发过一次男朋友照片,蒋冬凯也不再自找没趣。
他也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多看一眼了。
……有一点被背叛,有一点不服气。又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总能做出自己喜欢的选择。
无数个做抉择的时刻,通往世俗意义上顺风顺水的康庄大道,蒋冬凯忍不住想,如果是廖簪星。
她大概会说,没意思,不好玩。
他好像仍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但又庆幸是她。
She ? is ? just ? like ? a ? dream, ? so ? bright, ? so ? short.
启明星永远明亮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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