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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卿像是着了魔一般,咽喉被那无形的东西扼制住,全身手脚也不能动弹,收紧的绳子,桎梏了他的身心,那一瞬间禾卿脑海里竟只出现了一个词主人。
这个词的出现伴随着脑海中巨大警铃的尖锐响起,一闪一闪泛着如鲜血般浓郁的红色,并且散发出着馥郁的糜烂果香味,几近要淹没了禾卿的眼底。险些要溺毙的禾卿慌然醒悟,嘴唇轻启差点就真将这二字脱离嘴边,受到蛊惑般吐露出去。
禾卿猛的推开严懿琛,吞咽着唾沫,喘着粗气,如获得新生般后怕的开口道:“你干嘛?!”
严懿琛挑眉深深的笑了下眼里闪烁着无尽的狡黠,他的兔子还是太害羞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一步步引导,“是想,跟我谈恋爱吗?”严懿琛宛如引诱的毒蛇般开口道。
禾卿显然听到后愣住了,随即羞赧的微微撇头低眼看向别处,扑闪的睫毛像蝴蝶一般灵动的起舞,双眼如红眼的兔子眼神闪躲,到处乱瞅,“不想吗?”如大提琴般温厚的弦音想起,试探着眼前的人。严懿琛一脸玩味的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将这一抹艳尽收眼前。
“想!”禾卿生怕严懿琛反悔,猛地抬头对上严懿琛戏谑而尖锐的眼神,顶头上的白炽灯打下来,照映出深邃的眉骨下一片阴影,像是蛰伏于密林里盘踞在古木参天、粗壮树干上的青黑巨蟒,要将人活生生吞咽而尽。
“我们之间原本就是这层关系不是吗?”严懿琛说的理所当然,随即突然弯腰薄唇轻启在禾卿熟透的耳根前低声喃语道:“但我得跟你把规矩说清楚,不是吗?你先前犯的错,我可都没找宝宝算账呢。”
嗡的一声,突然占据了禾卿昏聩的大脑,他突然觉得两眼犯昏,连带着看严懿琛那张笑意肆然的脸都恍惚起来,白炽灯照的他眼睛发酸,禾卿惨白的脸,喃喃道:“我,我犯什么错了......”
禾卿大概是猜到哪几件事触了严懿琛霉头,但就跟临时处死一般不想认账,除非告状贴他脸上。
“给你几天好好想,周六我带你去个地方。”
“当然,你也有权拒绝,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办公室里,果决而又让人母庸质疑。
禾卿几乎是一瞬间就参透了其中的意思。即使刚开始在怎么期待,临前一脚他还是慌张了。直觉告诉他,这次他不能退步半分。
严懿琛的退让让他胸口钝的发慌,而他只能死死的扒紧,永远不松手。
木屋
深褐色的英式仿古砖堆砌而成的壁炉里橘红的篝火跳动着,里面都是烧红的黑色无味木炭条,外围搭着几根干裂的橡木块,木头顶部燃着熊熊烈火,橘黄色跳动的火尖直朝着打通到屋顶的细烟囱而去,空旷的房间不断传出木头燃烧的炸裂细响,和客厅的大面格子木窗外乌压压一片的青灰色阴沉的天气倒显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橡胶软拖拍打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里面搭建的镂空龙骨架伴随着行走在这座如深山别野间木屋里的人,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细碎的声音。巨大的客厅里,摆放着浅灰色的布艺大沙发,上面随意搭着深灰色的粗呢针织毛毯,像是被人无意从身上掀起开来,四边流苏的一角掉落在了形状不规则、毛色亮丽光泽的棕色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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