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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上好了,”皇帝笑道。
南行止不置可否,手一松,杯盏落地,应声而碎。
洁白的瓷片碎得七七八八,南行止找了一片最完整的,拿起来,与皇帝的汝窑白瓷药碗放在一起。
“皇上,你看,一个是汝窑白瓷,一个是普通的白瓷,谁更白?”南行止问。
皇帝与身旁的俪贵妃等人,应南行止这惊人的举动而诧异,此时也好奇地观察两种瓷器。很显然,众人心里都明白,皇帝的汝窑白瓷,自然是更白的。
“好像是茶杯要白一些啊……”南泽喃喃地说道,“汝窑白瓷,也不如传说中的那样白。”
南行止蹙眉,“是,皇上这汝窑白瓷,的确不够白。”
皇帝脸色一沉,拿起汝窑白瓷的碎片,轻声问俪贵妃:“宫中还有多少这样的瓷器?”
俪贵妃心头不定,也察觉出不妥,“有不少……”
“让人查一查,”皇帝轻声说道。
嘉仪公主闻言,立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南行止身边,拿起汝窑白瓷查看。
“这白瓷的颜色的确暗了些……而汝窑白瓷,大多是提供给皇家使用的……”她目光暗沉又闪烁,声音低沉沙哑。
这出意外点到为止,各人并未多言,好在这倚霞园中的宫女官宦没有吩咐,都离得远,而且都是各自的心腹。
一顿筵席,到最后,也吃得兴致缺缺。
除了南泽,他似乎根本就没明白方才南行止的言行到底异味着什么。
夜幕时分,南行止才从皇宫中回来。
王府夜灯初上,灯光点点,柔和掩映的光彩温柔而宁谧,微风似墨般徐徐而来,洗净周身疲累。
南行止在游廊上稍稍驻足,沉静地看着满庭摇曳逶迤的阑珊灯火。
自出了“八字谶言”的事情之后,王府似乎失去了安和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