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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家奴们便有话说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道——
“先夫人确实好腌菜,从不让人搭手,奴也有幸吃过。”
“奴也吃过,那醋芹一绝,先前奴还斗胆同先夫人讨过方子。只是怎么按照方子规矩腌,都制不出先夫人的风味……”
“先夫人腌菜用心,时常四更天披衣入灶房舀腌菜罐子里的浮沫,哪里像你一睡就要天明……”
提起张纪氏,奴仆们不那么拘谨,你一嘴我一嘴说些絮叨的鸡毛蒜皮小事。
苏芷没想到纪嫣然的人缘这样好,同外院的奴仆也有攀交,看来她确实是极为亲和的女子,没被眼高于顶的士族同化。难怪她辞世后,还有家奴为她打抱不平,惹了张大娘子的险恶。
而且纪嫣然腌菜手法独特,说是秘技也不为过。能仿制她腌菜法的女子应当是少数,毫不相干的人又怎可能制出她那一坛风味绝佳的醋芹?
苏芷正思索间,沈寒山忽然摸了摸腰上系的荷包,从里边摸出一枚银子以及银锭夹剪。
他把用具递到苏芷面前,道:“芷芷帮我分银吧,我弱不禁风,没你劲儿大,怕是铰不开这一锭银子。切记,要七人份,等量。”
沈寒山坦荡承认自己是文臣,气力没苏芷大。
苏芷叹一口气,从腰间取出凛冽弯刀,几下把银子斩成了七块。
顺手一丢,银钱散落。
“拿着。”少烦她。
沈寒山把碎银交到眼前七人手上,道:“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答了以后,这银子便是你们的了。不过切记,今日叙话莫要同大娘子提起。大娘子不喜听到先夫人的消息,若尔等多嘴,触怒了大娘子,惊了胎……届时你们被发落,就真神仙难救。”
大家伙儿对视一眼,自然晓得轻重。他们在张家做事,且是最下等的外院扫洒奴仆,一不图主家倚重,二不图内院提携,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免得本来他们能留在高门大院里安分做事,多嘴一句,只为讨一声夸赞,反倒惹了一身腥,被女主子逐出府外,那真得不偿失。
他们人微言轻,但不代表他们傻。
主子糊弄他们,他们也能搪塞主子。
于是,家奴们道:“官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