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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在问我吗?我不懂他在说什么呀。
静默半响,当黑暗处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后我才恍然,原来他不是在与我说话,而是在问......丁小蝶。没错,虽然语音沉暗,但我不会听错。
她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钰牵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也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你不过才年方十八。”
听到这我在心中暗哼,哪里是年方十八啊,之前三娘那几个三姑六婆说她都二十出头了,傻子,你被骗了。我在这嘀咕着,那方宋钰突的就转移了话题:“坊间有一个传闻,说是从里头传出来的,小蝶姑娘不妨听听如何?”丁小蝶默了一瞬问:“什么传闻?”
“传闻金屋之主一直无所出,可在那大祸之前却有人听到金屋之中有孩提哭泣声。于是就有了一些关于金屋之内的艳闻传开,且不说那些真假,在祸乱废金屋时却是并没搜出有孩子。于是各种谣言四起,有称那孩提哭声实为巫祝所施巫术,用来迷惑人心;也有称孩提实为真,但在祸起之前被藏匿送走了,而当时金屋的内侍也一并失踪了。”
说到这,他放轻了语声,也放缓了语速:“那个内侍是姓丁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些事都属于皇宫秘事,不可能传到坊间的。”丁小蝶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语音里无限惊惶。而宋钰却仍平静无波地在说:“说为内侍,实为宦官。转眼二十载,丁姓内侍哪怕埋名避居,却也改变不了他是阉人的事实。在来之前,他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丁元生不过是他逃出之后为掩人耳目认作的儿子,至于你......”
“我是爹的女儿。”丁小蝶急声抢白。
“丁元生根本就无生育能力,何来你这个女儿?”
“你胡说!”
宋钰笑了,我却皱眉了。因为他这笑...说不上来,无损他的俊容,就是让我看着很不舒服。只听他说:“村妇们都说你今年其实早已年过二十,算着时间倒是与金屋内哭泣的孩子年岁相近。勿怪丁家诸人明面是你长辈,私下却对你敬畏,而一切事由也都是你在决定。”
这回又是很长久的沉默,而宋钰也不催促,只是安静而立在那。
等到丁小蝶再开口时,我发现她原本语声里的惊慌不安都没了,她说:“你讲这许多无非就是要证实我是那失踪了的孩子,并且与巫祝有关。但世人皆知金屋藏娇,巫祝为女,旁的至多是内侍,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我姓楚,难不成还能与内侍生了我不成?”
“那你觉得自己是从何而来?”宋钰浅声问,语调柔和。
丁小蝶似乎动了动,我的角度微侧过就看清了,原来她是坐在地上,看着倒不是太狼狈。她仰起脸,说:“如若爹当真不能生育,那或许是从外边将我抱回来的吧。”
宋钰垂下眸子凝定她,嘴角几不可见弧度弯起。不知是否是与他处久了,对他的表情变化也有了一定的认知,就是觉得等下可能要反转了,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也猜不到。
果然,转瞬之后听到他说:“我从未说过你就是那个孩子,而我道你姓楚是因为,”顿停了下,等丁小蝶眼中出现疑惑时他才幽然而言:“你就是楚服。”
我听得茫然,楚服是谁呀?可看丁小蝶的神色却是变得惊骇不已,显然是被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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