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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无奈地笑了笑,回手紧握锦棠的手,声音放柔,道:“一切有我,你只管好生照顾自己,其他的,都不需担心。”
闻言,锦棠深深地看了黄药师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眷恋和不舍。“嗯,我会的。”又握了半刻,锦棠才放开自己的手。
见此,黄药师一直到锦棠睡下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合上门的一刻,黄药师回头看了锦棠一眼,唇边勾起的笑意慢慢漫进眸底。
只是,这一眼,却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眼。
到了第二天晚上,黄药师看着油灯下,坐在藤椅上诵诗的自己的夫人,清湛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脚下踱步到她面前,徐徐吐字道:“阿蘅,你怎地又孩子气了。”
冯蘅抬起头,莞尔一笑。
然而,黄药师接下来的反应则是抽出自己腰间的玉箫直指冯蘅的脖颈,目光森冷,口中杀气弥漫:“你是谁?阿蘅去哪了?”
看到黄药师的变化,冯蘅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或是紧张的神色,而是从容地隔着脖颈上的玉箫缓缓站起身,平静地回道:“我是冯蘅。”
玉箫跟着前进一分,黄药师冷笑一声,“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女人,我便不会动手。也莫要以为顶着我夫人的脸,我便下不了手。”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冯蘅。”顿了一下,冯蘅从诗卷内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纸递了过去,“这是她留下的。”说完,也不管黄药师的反应,径自离开了屋子。
对于冯蘅的离开,黄药师恍若无觉,一双眼只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这一刻,无比熟悉的字迹入眼,黄药师只觉得上面的字一个个似带了火光,刺得人很生痛。
“阿蘅……”
“呼——”
“啪嗒!”
火苗窜跳的烛光一瞬灯灭,同时,一滴泪水划过夜空,打湿了黄药师紧紧捏住纸张的手指。
“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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