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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草地上,达步陵昊无奈地苦笑:“你早告诉我,她是煞神,惹不得。”
“活该。”
“她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达步陵昊没理会达步陵兰的讥讽,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任绵绵细雨淋湿了面颊,“沈开,凌羽,征战。她的心里除了这点许久前留下的东西,其余什么都没有。随便一个和前夫相像的人就能把我比下去,永远活在从前的影子里。我和她的好,她是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说对我没真心,也不信我对她有真心。”扭头看向达步陵兰,眼里浮起了自嘲的笑,“我堂堂乾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竟不给我真心。”
达步陵兰无奈地笑笑,垂□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地说道:“虽说你怎么看都是活该,好歹是我兄长,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句。不是真心就莫要讨别人的真心,想要真心必得拿自己的真心去换。”
达步陵昊垂下眼帘,用满是水渍和泥浆的袖子擦了擦狼狈脸:“我有真心,可现在就算我把真心掏出来献给她,恐怕她也不屑看。”
“也不是没有希望。”感情的事外人说不好,达步陵兰也不知该怎么劝。
“有没有希望我都要定她。”说罢站起身,朝不远处停的马车走去。
平定羯族之乱立下大功,皇上大喜,封平西将军沈圆月“定北候”,爵位世袭。人像传记入大唐忠烈祠,排名二十五名开国大将之二十。沈圆月成为大唐唯一封侯女将,也是忠烈祠内唯一一名女功臣。
沈家小院是没人回来了,皇上钦赐城南定北候府一座,又送了十名仆人。
因沈圆月仍在养伤,并未亲上朝堂谢恩,封侯后也一直在家养病。定北侯府中的一切全由凌羽打理。凌羽伺候沈圆月十分尽心,沈圆月的衣食住行一应亲手搭理,连抓药都亲自去挑。药铺里的人都说,凌小将买药,针尖大的小沙子也要挑出来。这么尽心,可以看出凌小将对定北侯的心意。定北侯再强也是女人,估计两人的好事不远了。
一日凌羽在药铺抓了药回府,刚走到安静的小巷,忽然被两个武艺高强的大汉按住肩膀,飞快地押进了旁边的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达步陵昊坐在方井中央的太师椅上,支着头,仔细地打量着他。未几,自大地扬起了嘴角:“这副相貌,哪里比得上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