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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雷略加思索,便说道:“虽说有些痴心妄想,但正如军神所言,石某亦想问鼎剑道巅峰,再不济,也要让世人知晓我太阿剑宗,知道这座天下有一名叫石雷的剑客。”
司空厉笑道:“这有何难,只要打下了中原,宗主何愁不能扬名天下。况且战场本就是最能历练人的地方,只有在一次次生死之间,武道修为才会有所突破。”
石雷点了点头:“军神所言在理,石某答应你,今日起,太阿剑宗归顺朝廷,门下众弟子任由军神随意差遣,但石某有言在先,若遇到性命攸关的紧急情况,太阿剑宗弟子会以自身安危为先,还望军神谅解。”
司空厉朗声道:“在下答应石宗主,凡事只需尽力而为既可,不用诸位死战,剑士本就当青衫仗剑,纵情江湖,不必沙场马革裹尸。但在此之前,在下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石宗主成全。”
石雷笑道:“军神但说无妨。”
“听闻贵派门下有一奇弟子,名唤叶轻羽,能让天下第一名剑太阿甘愿认主,在下想亲眼见识见识此子,不知宗主是否方便?”
提起叶轻羽,石雷便一阵头疼,长叹一口气,说道:“此子天生痴傻,心智比起常人仍有不足,却不知为何能得到太阿认主,石某也曾打探过此子气机,并未有意藏拙,实乃天资不足,若非祖师曾留有遗训,太阿剑主可为宗主继承人,在下委实不会将此子收入门下。原想着有太阿剑气滋养,可助其开智,不曾想五年过去了,此子仍是痴儿一个。不瞒军神,石某虽将此子收入门下,可此人难当大任,无法继任宗主一位,门下亦有不少弟子心生不满,平日里少不了寻他的麻烦,可太阿剑气充盈,又与剑主心意相通,纵是石某最得意的大弟子林剑星,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不知军神为何会独独对此子上心?”
司空厉笑道:“在下也是今日才从云小姐口中得知这些轶事,此子看似痴傻,却能让神剑甘心认主臣服,必有何过人之处,太阿剑跟随白莲剑仙多年,本就通灵,石宗主要知道,强如剑神曹邛,被成为三百年来剑道第一人,都没能从此地带走那柄太阿剑。此子机缘之大,举世无双,在下一时心痒,便想见上一见。”
石雷叹道:“想不到天下第一名剑,如今竟落到一个痴儿手上,或许军神说得对,石某这位弟子果真有何过人之处,只不过石某眼界不够,瞧不出来罢了,请军神稍候片刻,石某这就差人将小徒带来。”
不多时,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顾不得礼数,高声叫道:“师父,那姓叶的怪胎来啦!”
石雷闻言,面露不悦,虽说在宗门内,大多弟子都会私下称呼叶轻羽为怪胎,可毕竟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家丑不可外扬,好在司空厉并未表现出任何鄙夷,站起身来,紧盯门外。
只见一名模样清秀的少年,却穿的邋里邋遢,杂草般的头发随意盘在头上,脚步轻浮,一脸傻笑走了进来。而神剑通灵,在少年身侧飞旋环绕,剑意冲天,见到司空厉,太阿剑气势再上一层,瞬间爆发出高昂战意。
司空厉惊喜万分,自己不过稍微散发出些许真气,太阿剑便有所感应,神剑之威,可见一斑,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少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被神剑奉为剑主。司空厉纵身一跃,五指如钩,抓向叶轻羽,后者天生心窍受阻,面对强敌,依旧只是傻笑,太阿剑护主心切,与司空厉斗在一处。
虽是当世排名第一的神剑,再有灵性,说到底仍是死物一件,司空厉毕竟是天下第三的绝顶高手,不多时已将太阿剑牢牢握在手中,任由其不住哀鸣,更是视那漫天凌厉剑气为无物。
不聊叶轻羽见状,突然间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司空厉,对着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楚军神拳打脚踢,口中嘶吼着:“你快放开它!你弄疼它了!”虽有护体真气在身,叶轻羽拳脚根本无法触碰到司空厉,可堂堂武道大宗师,和一个少年缠斗在一起,有失风范。运气逼退叶轻羽,将太阿剑掷在地上,冷声道:“还给你!”
叶轻羽不顾被摔痛的屁股,忙冲上前,将太阿剑紧紧抱在怀中,泪眼朦胧,不断抚摸着剑身,说来也怪,太阿剑锋利无比,被少年抱在怀里,却毫发无损,剑身微颤,发出阵阵呜咽,好似在回应少年一般。
司空厉越看越惊奇,念力所至,将叶轻羽包裹其中,片刻后啧啧称奇,惊叹道:“这少年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明澈的剑心,更是和曹老前辈一般,天生剑胎,只可惜先天比常人少了一处窍穴,以至静脉受阻,这才导致无法修行,若能借助外力,打通任督二脉,助其开窍,修为必将一日千里,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叶轻羽对这等极高的评价却是置若罔闻,只是心疼的抱着太阿剑,好似替它轻抚伤口,更是时不时对着司空厉这个罪魁祸首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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