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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跟着坐起身,抱怨地拧拧脖子:“睡醒了?”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滑出被褥的上半身,深色的伤疤如同一道道山谷丘陵,横亘在光滑的肌肤上。
身形挺拔、肌肉饱满,是穿好衣服会显得有几分笨拙的大只体型。
她问:“你是谁?”
她皱眉:“我又是谁?”
大只熊一愣,接着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她一概摇头。
他随即爬起来,只穿着四角短裤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的语气不好,嘴唇张合,时常吐出冷笑和讥讽。她半靠床头,专注地欣赏对方流畅的肩颈和紧实的腰,
四角裤熊挂断电话,转过来,对她毫不避讳的眼神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坐到床边,掰过她的脑袋检查后面的伤口。
“你的名字是艾玛丽丝,昨天被一个傻子敲了一闷棍,当时都好好的,现在看样子是失忆了。”
艾玛丽丝睁着眼,茫然地打量四周。她所在的房间是卧室,没有窗户,附赠浴室里一个超级棒的浴缸。
她观察自己的身体,吊带睡衣遮不住满身伤疤。她胸口有一道烟花型的疤痕。
枪伤,一个声音在她脑袋里说。
枪伤、刀伤、撕裂伤,星星点点分布在身体各处,烧伤的占比很高,仿佛她失忆前兴致大发,喜欢在火场里跳踢踏舞。
艾玛丽丝迟疑道:“难道我……是一个消防员?”
人型熊宝宝喉咙里挤出一声快活的笑,他双手环胸:“那你猜猜,我是干什么的?”
艾玛丽丝眯着眼睛,根据他身上的疤痕推测:“你是——警察?”
疑似警察的男人挑了挑眉,用手遮住脸。艾玛丽丝看到他的嘴唇上扬,正忍不住闷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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