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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啊混蛋……快点让开。”
“谁要你多管闲事,去去去到那边拔草玩儿,姐姐困得眼皮都要垂到地面了,乖。”
“……住、住手!不要擅自钻进别人的被窝啊你!!还有这根恶心巴拉的草又是哪里来的?!你又是谁的姐姐啊?!!”土方注视着榻榻米上的人在拿被子蒙住脑袋之前硬塞到他手上的、还粘着半湿泥痕的草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两只手铐套环之间的细锁链长度不过十公分,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玖木绫不得不向上伸直左臂,才勉强够得上站立着的土方十四郎。
被窝带来的融融暖意将身体从头至尾地包围,顷刻便冲淡了这种奇怪姿势带来的不协调感,玖木绫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脸颊还在蛋黄酱包装罐形状的枕头上蹭了又蹭。
“……我说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
半句话还没说完,屋外的雨势陡然加大了起来,紧接着,一道惊雷从半空中猝不及防地直劈而下——
轰隆!
接下来便是‘哗啦’‘啪嗒’‘噼里啪啦’……
……
“啧,这个月的预算又要超支了啊,可恶。”
看着砸到地上的焦黑砖瓦,土方拧起眉头吁了口气。
在屋顶坍塌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飞快地滚到一边的玖木绫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半蹲着的身上还挂了棉被的一角。
另一半厚实的被子被不知从哪里迸来的碎木片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时之间屋内棉絮飘飞,几缕钻进了土方的鼻孔里,迫使他倏地打了个喷嚏。
“都叫你到一边玩儿去……你看你,非要又吵又闹的,结果遭雷劈了吧。”玖木绫抓了抓沾满了斑白棉絮的头发,虚着气息后怕地望了望那堆看起来重逾千斤的瓦砾,又立刻板起责备的眸光,向站在一边盘算修理费的男人扫过去。
透过天花板上脸盆大小的窟窿,依稀可见夜半璀璨的繁星,半明半昧地隐没在疏松的薄云之下,偶尔漏出细微的亮光一瞬而过,快得甚至来不及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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