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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清见……”
兔美暗自咒骂了一声,察觉到原本再没反抗力气的玖木绫因着药物中止而有了苏醒的迹象,不由得加紧了桎梏她腕间的力道,抽出一只手悄然摸向藏塞着手枪的腰间,同时从鼻尖挤出冷哼,“麻理子那家伙真是意外的靠不住,切……我早该想到的。”
“嗯~别这么说。”
气定神闲地单手持刀与对面半直着身体的男人对峙,清见仿佛毫不在意剑拔弩张的气氛,用闲话家常的口吻随意回应道,“你的好徒弟她,可是很努力的想要拖住我了——可惜露出的破绽实在过多,让人想装作不注意都没办法呢。”
语句暂缓停滞,他后退半步扬了扬下巴,忽而张开的阒暗瞳孔里泻出森寒的冷意,语调却仍旧夹杂着半分柔和,“不知道麻理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过那不重要了——现在,我再说一次——
“在我杀死她之前,任何人都别想动她。”
……
“现在的她,这种索然无味的节奏就像三俗的北京大鼓书,我已经没兴趣聆听了。”搭在刀柄的指骨骨节紧握得青白,‘熊吉’忽而一翘嘴角,饶有兴致地挑起了隐匿在细碎刘海下的眉,“倒是你的天津快板,忽然有点想听听看了。”
“好啊。”清见欣然应允下来,“那就来一发吧。”
……
“哥……哥。”
逐渐恢复了神志的玖木绫动了动手指,涣散又重新聚焦的视网膜不期然倒映出陷入鏖战的人影,她翕合了一下嘴唇,干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节。
“你醒了。”
早有准备地,冷黑枪口抵在了对方的额头,‘兔美’的语调中清晰可见地透出露骨的不善,复杂的神色悄无声息地爬过眼角,“既然没办法顺利的带走你,那就在这里杀掉你吧。”
……并不出意料之外啊,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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