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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柳沉疏抬手稳稳接住、随手把两个瓶子一起揣进怀里,人影一掠间已不见了踪影。
……
柳沉疏回到小楼的时候,无情也早已自宫里回来了。他今日似是兴致不错,正一个人坐在桌前作画。
无情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是也同样精擅丹青。柳沉疏凑过去看了看,就见他笔下景色竟似是有些熟悉——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看,却立时就是一派恍然。
他画的,正是这小楼外的院落——寥寥几笔间已将院中楼阁草木勾勒得栩栩如生。只是这时节草木凋敝、枯叶萧瑟,却是让这画不自觉地就透出了几抹秋日的肃杀与孤寂来。
柳沉疏摸了摸下巴,见他搁笔,便伸了手将笔接过,刷刷几笔间就已在画中那棵落尽枯叶、只剩枝干的树下添了两个正在对弈的人影——一人倚着树干坐姿随意、长发披散;另一人眉目俊美、儒巾束发,面色冷峻却又满目柔和。
整幅画好像一下子就透出了几分暖意和生机来。
“不错,”柳沉疏放下笔,将整幅画好好打量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我找人裱起来,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无情失笑,也不制止,就这么由着她安排,只是伸了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坐下——无情素来自持,但和柳沉疏一起久了,竟也似是也沾染上了她的几分任性与随意,这么亲昵的举动如今做起来竟也是一派自然。
“两件事。”柳沉疏在他怀里坐定,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无情点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柳沉疏收回一根手指,比了个“一”的手势:
“第一件事,蔡京带着八大刀王和顾铁三几人去了愁石斋,王小石给苏梦枕写了封信说要脱离金风细雨楼、转而投向蔡京,信是白愁飞带回来给苏梦枕的。”
无情立时皱眉——他至今还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过王小石,一时间倒也说不上他的为人究竟如何。但天一居士是诸葛先生的二师兄,自然也就是他的师伯,他早年就是受了天一居士的指点,才终于练成了“破气神功”——即便身无内力和武功也能收发暗器、甚至练成绝世轻功。若是可以,他自是愿意多信任王小石这个师兄弟几分——但事关重大,并不是能光凭他一人喜好决定的时候。
无情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没有妄下定论,只谨慎地点了点头:“世叔尚在宫中,等他回来在将此事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