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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学骑马,这辈子都不学了!”她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一刻特别委屈,比在秦川那些人面前站规矩,比被吴家送来做妾都委屈,这么说着,眼泪也出来了,大约是刚才被风雪灌的吧,眼睛酸的直想流眼泪来缓解。
“……”李楚长这么大头一次教人骑马,却把学生教的哭啼啼的,听着她轻浅的抽泣声,觉得那些同袍说的没错,女人真是生出来就是麻烦。自小到大他身边虽然不少丫鬟婆子,但真正相处的只有吴成君和她,吴成君就不说了,两人基本就是互相看不惯,他在男女关系方面又不怎么有耐心,看不惯就直接走人,所以成亲第三天就撇下妻子回了羊城,后来就是这丫头,难得她乖巧又聪明,他也不排斥她,相处起来也十分舒坦,想不到也这么麻烦,想学骑马的是她,生闷气的是她,现在不想学的还是她,“随便你。”提着她的衣服把人送到马下。
小七擦擦脸上的眼泪,扭头就往回走,刚说完再也不骑马,这会儿当然只能走回去。
借着胸中那口气,一走就是一炷香时间,远远眺望,却还是看不到温泉馆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气馁,□□青这一口气也跑的太远了点吧,什么时候能走回去啊?想蹲下来休息,却听见后面哒哒的马蹄声,不想让他看笑话,只能继续往前走。
“再走就到月平山了。”马上的人冷冷提醒她一句。
“……”月平山好像在西北,难不成雪太大,她迷路了?心中疑惑,脚下也就有些迟疑。
眼见她停下步子,他慢悠悠从马背上下来,看她打算怎么办。
小七正在心里“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辨别方向,可惜越辨越乱,正在下雪,又没办法通过星辰辩位,想通过树枝的稀疏辨别南北吧,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法子还不如抓阄来得实惠,树枝都长得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来。
“那边是羊城。”见她换了方向,又好心提醒一句。
“……”羊城在西北,东应该在右手方向。
“那边是无望河。”再给她报个地名。
她感觉他在戏耍她,故意给她指错方向。
“雪下大了,该回去了。”她也闹得差不多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她甩开。
借着蓝白的雪光,直直看着她,他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这次没再给她机会甩开,手上一使劲,另一手拖着她的后腰,想将她放到马背上,她不愿意,可没动两下就被制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她就被挤到他胸前,呼哧呼哧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瞪着瞪着,他就低头压了下来……
这是他头一回亲她的唇,她心里想着要狠狠咬他一口,以解今晚被戏耍的恨,结果咬是咬了,最后却发现还是被咬的次数更多,咬到连他的呼吸都开始不稳了,当他把她抵在一株粗壮的松树杆上时,她终于屈服了,小手在他后脖颈上挠两下,糯糯道:“咱们还是回家吧。”弱者依旧是弱者,励志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于是乎,两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招来□□青,这回她没再傻乎乎的坐正了当挡雪牌,双腿侧坐一侧,手臂环在他腰间,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大雪天出来吵架这种事,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做第二次,实在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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