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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琮道:“五十五岁以上的男人,不必再留了,届时都处理掉就是。”
身边的玉璧关守将,年轻的曾宇应了声。汁琮戴上手套,走过马厩前:“妇人……先留着,吃不了多少粮食,届时看看是否还能生育,有些年近六旬,尚能怀胎生产。”
曾宇答了声“是”,汁琮又说:“管魏会将名单送来,届时分配到关外六城,你亲自督办,让他们禁止折磨战俘,运送途中若死了,就太浪费了。”
曾宇又答了声“是”,这时,耿曙转头,朝马厩外看了眼。
汁琮侧头一瞥耿曙,忽然觉得蓬头垢面的耿曙,那双眼睛里的神色,似乎有点熟悉,只忘了在何处看到过。
“曾宇,你看,”汁琮停下脚步,说道,“像这种人,经过训练后,是能当兵的,至不济,也可令他干农活,领他过来。”
亲兵过去,揪着耿曙的头发,把他朝汁琮拖了几步。
曾宇笑了笑,捏着耿曙的下巴,让他张嘴,供汁琮查看,牙齿整齐完好。
耿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闭上双眼,将愤怒死死地摁在心头。
“把他送到王都去?”曾宇说,“喂马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同时皱眉,显然耿曙身上实在太臭了。
耿曙一手不住发抖,攥成拳,却没有回答。
汁琮示意曾宇放开他,说:“这种小孩,就是良种了。”继而转身离开。
亲兵又一脚将耿曙踹回去,耿曙一个趔趄,狠狠地摔在马厩里,挣扎着爬起。
不多时,雍军后勤官过来,吩咐道:“给他一身衣服穿,让他依旧养马。”
于是,耿曙就凭汁琮的这一面,得以离开战俘营,被调进了马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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