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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她呐呐低于,震惊地转过了头企图得到文森的安慰,却发现在她身侧的,是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它的皮肤上满是电流留下的焦黑痕迹,血液几乎已经完全抽取干净,无数道泛白的伤口绽裂在它的躯体之上,露出了腐臭的内脏。
“卡洛琳,你真是一个坏孩子。”
他开口了。
从文森的尸体嘴里溢出的却是她死去已久的父亲的声音。
……
……
卡洛琳尖叫着醒过来,身上满是酒臭。
在她的手边是一瓶已经空空如也伏特加酒瓶,不远处是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而她的轮椅正倒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
卡洛琳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了,以至于她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文森的办公室。
安德烈大概并不觉得文森宛若金属棺材一样的办公室符合他的胃口,因此保留了这里。
从文森病倒到现在,从未有人真的踏足过这里。
中央换气系统一直尽职尽责的工作,地面和家具都一尘不染,但这并不能掩盖办公室里萧条灰暗的气息。
卡洛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她最后的记忆是因为极度的痛苦,她无视了医生的劝告给自己开了一瓶酒,然后又是一瓶。
显然她很快就醉了,之后她习惯性地来到了这间办公室——哪怕文森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
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之后,卡洛琳保持着趴倒在地上的狼狈姿势低低地笑了起来,直到眼泪和鼻涕糊住了她的脸庞。
她的皮肤被泪水浸泡后以刺痛的方式发出了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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