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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姜初宜想打退堂鼓, 而是宗也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样子,感觉她再上手“适应”会儿,他人都要不行了。
她没法判断宗也现在具体处于什么状态, 只能靠直觉,他现在应该算不上愉悦,如他所说, 他现在不太舒服。
可是他无助望向她时,整个人说不出的迷昧, 掺杂着少见的脆弱和希冀, 仿佛等着她来拯救。
姜初宜面露难色, 一狠心, 把手背到身后, “不能摸了,今天先到这儿。”
宗也道歉:“我不会再发出那些声音了。”
“跟这个没关系。”
姜初宜叹了口气, 真是被他这幅“委屈”模样吃得死死的。
自从听完陈向良那番话,她心里就一直很不是滋味。
每次宗也做出“低声下气”的姿态, 她就不可避免地想,他之前受过多少创伤, 吃了多少苦, 才导致他时隔多年,依旧在她面前如此胆怯。
夜深人静的晚上, 一豆晕黄的灯光,中央空调微微丝丝的凉气,狼狈的他, 就像一道催化剂, 让姜初宜内心涌起一股冲动。
她试探地提出解决方法:“那你要是很难受, 我抱抱你, 可以么?”
“抱……抱我?”
“嗯。”
抱抱他。
在住院楼路边的车上,在她被梦惊醒的沙发上,在跨年夜她发现他的眼泪时,姜初宜都很想抱抱他。
她想抱抱他。
姜初宜上前两步,搂住倚在餐桌上的人。
她双臂伸开,拥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过去。所以,碰到的瞬间,所有细枝末节的触感都被放大。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宗也的身体打了个颤。
在做这件事前,姜初宜其实是有点紧张的,但是真的抱住后,她又莫名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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