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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一位皱着眉,看着一地血污,大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就是西巷的喻隐,他和住在隔壁的那个姓黎的都是邪党人,我们有人看到姓黎的已经和一群紫衣人逃了,这喻隐还在街上伤了不少百姓,现在已经往镇外逃了。”
云雪裳看着芬儿的惨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难道真是安阳煜药性发作之后,丧失了神智干下的事?
如今,怎么办?
残月门人通常就在附近,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未看到他们出现!难不成是追他去了?云雪裳扭身就跑,这时,有捕快看到了她,顿时大喊起来:
“那个,就是喻隐的老婆,也是邪党人,快抓住她!”
云雪裳一听,跑得更快了。水镇的小巷,就像镇子的一根根血管,有的笔直,有的却扭曲。云雪裳跑进的这一条小巷子,不巧正是扭曲无路的,拐过了一个弯,前面便只有一堵高高的墙了。
喊声,脚步声,渐渐逼近。
云雪裳一咬牙,开始爬起墙来。青砖垒墙,被雨水长年浸淫,早长了斑斑青
笞,手指根本扣不住那些湿滑的砖缝,才爬了几下,食指的指甲便齐根断开,痛得她直皱眉。
正走投无路时,一只手突然从脚底下探出来,她身子急速地往下坠去,眼前一黑,耳畔便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别动。”
安阳煜低低地说道。
暗道里的阴凉让他暂时恢复了一些冷静,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就在他回到家里之后,企图用功力驱散药性,院门被突然砸响,可能就是那一时分神,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你要不要紧?”
云雪裳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担忧地问道。
“很不好,听我说,如果……我真的走入了魔道,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就……用这个杀了我。”
安阳煜将一把匕首塞到了她的手里,沉声说道。他的血液现在越流越快,全都往头顶涌去,头痛得快要炸开。他练的武功本就很杂,所谓的取百家之长,其实就是一盘大杂荟,说是融汇贯通,可是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便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