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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俞是谁啊,第一部 片子就蹿红拿奖的天才导演,他手下经过那么多演员,打磨过那么多场戏,秦旸几年前那演技在段弘俞眼中估计跟玩儿似的,就是个笑话。
一句一句台词飘进耳朵里,跟钝刀磨肉没什么分别,白刀子进,血呼啦擦的刀子出,偏生段弘俞还轻笑,捏着秦旸泛红的耳廓捉弄。
关不掉又挡不住,那怎么办呢?秦旸只好一展歌喉了。
他嗓子都不用清,词儿也不用回忆,张嘴就来一曲歌谣,唱的是老调子,十个中国人有八个半都会唱那种,朗朗上口,声如洪钟,完完全全盖住了他身后的背景音。
段弘俞看得好笑,乐意秦旸吃瘪,眼见着秦旸从耳朵根烧到脸颊上,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乐感。
只是一时失察,被秦旸迷了眼忘了防备,竟让他摸到了放在身后的遥控器,秦旸顺势掐了一把,反手将电视一关,嘴里的调子终于停下,秦旸也找到了递来的机会,借着惩治的名头,跨坐在段弘俞身前咬他干涩的唇瓣。
手脚都不安分,怎么作乱怎么来。
直到段弘俞痛呼一声,锤了下他的胳膊,秦旸才停下。
他向来很会发一会儿狠给一颗甜枣,一旦惹得段弘俞不开心了,秦旸就想招儿哄人。
刚刚唱的调子又从秦旸嘴里哼了一遍,他挨着段弘俞长腿一翻,两人的位置调转,凑在段弘俞耳边,秦旸把酸掉牙的情歌都翻腾出来。
他嗓子好,声音好,唱什么都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情歌被他唱得酥到骨子里,双目都似含着情,段弘俞受不了这么腻歪的哄人招数,闭上眼去,就差没举旗子投降。
短暂的一天休假全在酒店中度过,晚间秦旸还想赖着不走,被段弘俞强硬地赶了出去。
笑话,要真放秦旸进了卧室,那就跟引狼入室没甚差别了。
秦旸也没纠缠,说让走还真就走了,就是没一会儿,弹来个语音通话。
段弘俞以为他落了东西,接起,谁知道秦旸根本没正事。
“异地恋总得允许我跟你打打电话吧?”秦旸说:“不然你一个人睡觉我不放心。”
段弘俞:“……”
全剧组上下休整一天半,所有人再开工的时候都精神振奋,尤其秦旸,又恢复了剧组里的热情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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