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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反应过来,赶紧去扒拉段信然,傻子却死死搂着她,眼睛瞪着铝合金墙面,不管不顾地尖叫,发出歇息底里的叫声,用力到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原本还算清秀的脸霎时变得叫人不敢直视。
轿厢空间窄,邬锦被迫缩在角落处,脖子跟身体呈现一个难以忍受的角度,一颗头沉甸甸地搁在她胸前,她呼吸困难,一手探寻着抓住边上的锁链,一手撑着座椅,费力地坐起来。
还未坐定,段信然又尖叫了一声,分贝刺耳,邬锦憋着一口气,险些没把自己给憋死。
保镖估计是对此事已经见惯了,一直在旁边柔声安慰着他,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邬锦僵硬地坐着,拿不准怎么办,眼神询问地看向保镖,保镖示意她暂时别动,她只好木然地坐着。
过了一会,段信然高昂的情绪慢慢回落,却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面,他居然埋在她的大衣上哭了起来。
邬锦可没有想过当母亲,几次试探想推开他,可稍微一动他又是跺脚,又是晃身体,悬在半空中的轿厢仿佛承受不了这般折腾,嘎吱嘎吱的响,每动一次她和保镖便紧张一次。
很显然,段信然现在不能受刺激。
保镖很无奈给她使了个眼神,她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好柔声说:“段信然,我没不让你坐,但坐也要有个坐样,你说是不是?”
段信然没听进去:“我就坐在这里!”
行,随便你怎么坐。
邬锦望向窗外,摩天轮刚过最顶点,速度比她想象中慢,刚那一折腾居然没有过了多长时间。
她怕他再发作,试着学别人拍小孩背部那样轻拍抚慰他。
段信然靠着她,忽地闷声道:“你好香啊。”
“我喷了香水,你若是喜欢,可以叫你哥给你买。”
“嗯,可是我难受。”他紧紧地搂着她,头靠在她脖子上。
邬锦没多想,“是不是头晕啊?”
她低头去看他的脸,余光无意间扫到他下面,清楚看到他下面起了反应后脑子都宕机了。
这些时日,她好似忽略了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心智不正常的男人。
男人不理解为什么,一昧地搂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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