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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裕安对她没什么好挑剔的,点点头。他只披了一件披风,看样子是被吵闹声吸引到这边来的。他此时穿戴都卸了,顾清瞳才看出来也没多老,大概就三十四五岁,只是他喜穿深色的衣袍,看起来老成得多。
“韩裕安,你明知我家瞳儿不会做那下/贱之事,还听信谗言打了她,你还是她义父吗?”
“你也知我是她义父,我自然是为她好。”
“可她都伤成这样了!”
“怎样?”韩裕安挑眉,觑着玉卿公子。
顾清瞳此刻除了稍稍有些病态,看起来还真是好得很,玉卿公子顿时语塞。
“师父,义父对我很好。如今夜已深,您先去休息罢,等徒儿好全了,再去找您。”顾清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随了韩裕安的心思,息事宁人。她便作乖巧状,欲将玉卿公子挡回去。
玉卿公子听她称呼为“您”,好不诧异,可是转眼一想,大概是义父在场的缘故,瞪了韩裕安一眼,转身走了。
韩裕安吩咐了门口的人和绿果好生看着,他便背着手离开了。
顾清瞳被一个称作是自己师父的男人闹了一通,便猜测着他是什么身份,就听绿果道:“玉卿公子果真如谪仙一般,不愧是缙云戏班的台柱子。”
“缙云戏班?”顾清瞳惊道。
“是啊,小姐怎么……?”绿果皱着小小的眉头,奇怪地望向她。
“哦,我刚病好,脑子不大清醒。”顾清瞳这时才知自己犯了错误,连忙圆回来。
“小姐不睡吗?才丑时呢,而且小姐的身子也需仔细养着。”绿果挑了灯芯,问道。
“我睡了一天一夜,半点睡意也无。你去休息罢,我独自看会儿书就好。”
绿果听了她的话,到隔间的小榻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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