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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带没带身份证？”（第4页）

祁子济的视线一瞬不移地放在肖冉身上，无声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微扬起下巴，向上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

所以肖冉是戒过，又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而破了戒吗？

肖冉没穿外套就出现在这里只能是刚从家里出来，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因为什么吵架？很严重吗？

祁子济很想知道，但他没问。

肖冉是个成年人，在整理情绪的时候他不会如此迫切地去揭他伤疤、捅破表层的体面。

所以只会是肖冉愿意倾诉时他听，他绝不会主动提及。

所以祁子济也没说他原本打算说的那些坦露心迹的话，因为现在绝不是个合适的时机跟场合。

在肖冉点到第三根烟时，祁子济才不着痕迹地将对方肩上有些下坠的羽绒服向上扶了扶，接着盯着他冻红的鼻尖试探地开口：“要不去车上抽，有暖气。”

喉间的烟还未完全滚出，肖冉的声音有些哑意：“好。”

等肖冉坐上自己的副驾，祁子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怅然若失。

明明上周自己还不愿意跟肖冉在车里共处，今天却是他主动邀请，甚至是带着些请求意味的邀请。

随着车里温度提升上来，祁子济将开至最高的暖气档位调回了中端。

肖冉轻弹了下烟灰，从后视镜里看他的眼睛：“前面掉个头回小区门口吧，我要去趟便利店。”

“好。”祁子济将手搭上了方向盘，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忍住问道，“你是要去买烟吗？”

按照肖冉目前抽烟的速度，今晚下去一整条都有可能。

肖冉垂下眼否认：“不是。”

他要买些别的，买些别的他原本打算用的东西，用来解救他从这种情绪里脱身。

待到烟燃至尾端，肖冉才压下了刚刚提着烟的手，他的指尖探向了左腕处的纹身作着抚摸。

真的，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