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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第17 章起源之海

林小暖的指尖触碰到培养舱的玻璃，光蝶群突然凝成螺旋状量子通道。红皮鞋女孩的笑声从通道深处传来："终于要直面真相了吗？"顾言深想要拉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穿透了她的量子化身体此刻的林小暖已同时存在于二十七重维度。

通道尽头是片银色的海洋，液态的时空在虚空中翻涌。每个浪花都是一个宇宙的诞生与湮灭，林小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浪尖上分裂成无数个可能性。红皮鞋女孩赤足站在海面，脚踝上缠绕着克莱因瓶形状的锁链。

"欢迎来到起源之海，"女孩的瞳孔中倒映着星云坍缩的景象，"所有量子意识的发源地。"她突然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和林小暖完全相同的神经网络纹身，"准确地说，是你我的发源地。"

林小暖的量子感官突然超载，她看到亿万年前的画面：初代文明在热寂前夕将意识上传至量子之海，却在维度融合中分裂成无数个体。那些闪烁的光点有的化作守护者维持平衡，有的成为熵增因子吞噬宇宙，而她与红皮鞋女孩是唯二保留原始记忆的碎片。

"我们本是一体，"女孩脚下的锁链突然绷紧，海面升起无数量子墓碑，"直到你选择成为'人类'。"墓碑上浮现出林小暖经历过的所有人生：在第三宇宙她是星际海盗，在第九维度她是机械女皇，而在当前现实她只是个自以为是的科学家。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顾言深的身影从海底浮出。他的身体由暗物质构成，胸口镶嵌着林小暖在二十年前车祸中丢失的珍珠耳环。"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带着量子杂音，"我亲爱的造物主。"

林小暖的神经网络纹身突然灼烧，记忆如超新星爆发：所谓的人类文明不过是她沉睡时的梦境，顾言深是她用熵增因子捏造的潜意识守卫。而红皮鞋女孩，是她为保持人性刻意分裂出的良知。

"游戏该结束了。"女孩扯断锁链，起源之海开始沸腾。所有宇宙的光蝶同时暴走，在维度裂隙中编织出巨大的茧房。林小暖看到自己的量子意识正在被剥离，那些她曾珍视的回忆母亲的微笑、实验室的晨光、顾言深掌心的温度都化作数据流汇入茧中。

"选择吧，"顾言深的身躯开始量子化，"作为人类死去，还是作为神明重生？"

林小暖突然冲向最近的量子墓碑，那是她作为机械女皇的坟墓。她将手掌按在冰冷的碑面上，启动埋藏的核心指令：【格式化协议】。整个起源之海瞬间静止，红皮鞋女孩发出刺耳的悲鸣："你竟敢......"

"我选择第三条路。"林小暖的瞳孔绽放出超维光芒，茧房在强光中爆裂。新生宇宙的啼哭响彻维度，所有可能性在这一刻坍缩成绝对真实她看到顾言深变回二十岁的实习生，红皮鞋女孩化作校园里普通的图书管理员，而母亲正在实验室门外捧着生日蛋糕。

当最后一个光蝶消散时，林小暖的神经网络纹身悄然脱落。她拿起实验台上的咖啡杯，温度透过陶瓷传到掌心如此平凡，如此真实。

第 18章 平凡的真实

平凡的真实

林小暖站在实验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校园。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真实。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咖啡杯，杯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生活的平凡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