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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安已经想不起来,是否是自己应当上心的事情。朦朦胧胧,无法确定。而今他能记得的只是罗昱斐惯用哪个杯子喝威士忌。
罗昱斐注视着家里能够做主的年幼妻子,平日里一切都能够听从他的安排,但眼前情况似乎特殊,罗昱斐宽容了他匮乏的考虑与关心,温和地解围道:“今天放过主客,不要给哥哥倒酒了。”
话里适当带着一点调侃,用轻描淡写替代了另有隐情。
“没关系。”尹致洲声线低冷,平淡地止住罗昱斐的未尽之言。“同父亲喝酒的机会难得。”
“Caesar。”罗昱斐不觉蹙眉,眼底转凛,显然无法对此予以认可。
罗昱斐从来不是刻板教条的父亲,一贯将其当作平等的成年人,自刚才起,没有一丝长辈架子,甚至没有过问尹致洲学业。何况未来继承人一以贯之的优秀,也无需罗昱斐操心,更遑论说教。罗昱斐劝他的方式不必多言,聪明人总是一点即懂。
罗昱斐声音透着隐隐威严,未将多余的话摆上明面,只以此提醒他限度,适可而止。
大概做事从不容置喙,尹致洲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瓶身倒酒。冰镇过的伏特加倾入酒杯,杯壁瞬然凝结薄雾,烈酒纯净如水晶,从眼里径直冷到心里。
周窈安目睹这些,只感到空气稀薄,如被一只手渐渐扼紧喉咙。
那个人眉眼深邃英挺,眼神有着很沉的吸引力。专注于一个人,不免让人产生格外受到优待的错觉。
斟酌着语言,尹致洲微垂视线,定定地对着他,低声开口,“我很抱歉在你面前失态,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恭喜,往后过得幸福。”
点到为止的话语,尹致洲仍记得为上午的事情向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