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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该对他说抱歉的人,仁至义尽。
周窈安消受不起这份重量,巴掌大小的脸上略无血色,冷若冰霜。
耳鸣声滃然。惴痛的胸口好像已经被那个人的视线穿透。
呼吸的方式似被剥去,一并遗忘。
那个人道歉的确做到诚意。一饮而尽,烈焰穿喉。
古典杯中澄冽的酒液已经在平静中见底,比心脏更为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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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餐桌上尹致洲让菲佣端给他的那杯牛奶搁于他眼底,嵌合了记忆,还有氤氲热气绘出一缕温情,聊以安慰,周窈安低垂着苍白的脸,无从控制的怔神愈发严重。
梦里的片段沉沉浮浮,挥之不去。像是抽了支凉烟,落寞的雾气尚且无法散失殆尽,将他网在其中,肺腑沁冷。
眼眶缓缓打转的透明水意沉淀清晰,恍然便已不知身于何地,恒温泳池在室里清澈见底地映出底部瑰丽的大理石纹路。
他们喂养的薮猫一时兴起玩水,利爪拨弄光滑的水面,明镜顿然碎开一圈细细的波鳞。
周窈安伴着壁炉火舌哔哔剥剥的声音练习瑜伽,身体天生柔软度惊人,动作完成得优美轻松。窗外绵绵落雪吸纳了一切杂音,修道院一般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