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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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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睡着。
在斯坦福的这几年,她常在课余去听心理辅导讲座, 晕头晕脑间, 她想起有一回讲的是关于如何控制情绪的话题。
讲师说, 控制情绪并非戴上虚假的面具,伪装喜悦, 伪装冷静, 稳定情绪不是不允许情绪的存在,而是接纳情绪。
四年了,她依旧不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否则也不会在回到最初地点的当晚,选择用酒精回避自己的情绪。
“你是自己过来, 还是想让我过去?”
“你那位未来男朋友, 需要我亲自请他离开么?”
“小尾巴……”
男人久违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回旋,时而朦胧,时而清晰,记忆里雨夜电话亭的画面不具真实性。
脑袋神经一阵阵抽疼,关节肌肉也在隐隐泛着痛,分明已入春, 她却止不住寒战。
掌心压到额上, 果然温度很高。
冷暖自知的四年, 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不用想就知道异样的原因是发烧。
许织夏拖着乏力的身子,吞了颗退烧药, 再躺回被窝里紧紧闭着眼,难受深蹙着眉。
再度昏睡过去前,她想,这回烧得正是时候。
烧糊涂了,就不用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