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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说明小白她父亲确实慧眼识珠,自己没本事没关系,会用人会识人才是成大事者。”蒋婉容感慨说:“你们和那个党姐是什么关系?她怎么救的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别急啊,听我慢慢说。”欧锦七清清嗓子,“我们第一次和党姐她们见面就聊得很不错,党姐这人一点没架子,整个人感觉很有一种军人的气质,但是,哎呀,我没什么学问,形容不上来,感觉就好像那种黑化的军人气质。你能理解吗?”
蒋婉容点点头,“外表英姿,内里狂狷。”
后面一个词,欧锦七似懂非懂,“气质好像是你说的这样,不过党姐样貌倒是挺普通,属于那种淹没在人群中你压根就记不起她是谁的平凡人,倒是党姐她夫人,给人感觉,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噢对,真正的大家闺秀。猛地一看吧,两人很不般配,但是看久了又觉得这两人就应该配在一起。我们在一起聊得很高兴,党姐知道我和连二是做什么的后反而问我们愿不愿意跟着她。我们当然高兴了,但是连二多个心眼,问党姐跟着她做什么。唉,连二真是我的最大福星。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就知道连二不会害我,跟着她总不会有危险。现在想想,连二岂止是不会害我,她真是我从小到大的最大保护神。其实偶尔我也有点后怕,如果没有连二,我这辈子真的完了。”
“确实是啊。在大是大非上,连帆二似乎是个天生的好人。”蒋婉容很是感动,如果没有连帆二,她又何来现在的幸!
欧锦七点点头,“你这说法和党姐的差不多,党姐也说过,连二有种天生对好坏的判断力。我也问过连二,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你就能判断好坏呢?其实孩子判断是非的能力是很弱的,跟着坏人,孩子很轻易就能学坏,看看史全财其他义子,坏得简直就是禽兽了。”
蒋婉容也是很奇怪这一点,认真听着欧锦七继续说:“连二和说,她小时候在村子里也见过赌徒,赌起来六亲不认。那赌徒父母、老婆对她也是不错的,经常给她个馒头包子,唉,就是因为‘赌’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连二说,她觉得一个干了坏事,苦的还是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她跟着史全财时看着那些人干坏事,她就想了,如果她干的坏事太多,将来她要有家了,苦的还是她家人,而且那些毒赌的人,祸害的还不是自己家人吗,那些家人们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都是和给过她一口饭的村民差不多的普通人,她吃百家饭的,怎么能对老百姓下手呢,她也下不去这个手啊。我又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她说,小时候她在村子里见到姐姐护着哄着弟弟妹妹,她很羡慕,但凡有个人能护着她一点,她也不会走到□□这条道上。她看到我被史全财其他义子欺负的时候就觉得我特别像她小时候没人疼没人护,所以她就想,她没有姐姐,那她就当个姐姐呗,当个保护妹妹的姐姐,让她的妹妹安全。哎呀,她也不过比我大三岁,却觉得我像她小时候,真是,挺好玩的。”
蒋婉容的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欧锦七注意到老婆抽鼻子的声音,赶紧继续话题来转移老婆的伤感,“党姐也说了,连二能在这种情况坚持自我,这就说明连二很有自制力。党姐是很欣赏连二的,她告诉我们,跟着她,至少明面上的犯罪她是不会让我们去做的。”
果然,蒋婉容哽咽着问了一句,“什么叫明面上的犯罪?”
“杀人放火、抢劫偷盗,贩卖妇孺、赌毒黄,这些触犯法律的,党姐说肯定不会让我们做。”欧锦七笑着说:“连二就问,我们是□□啊,除了坏事我们别的也不会啊,我们给人看场子,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有特别坏,不过有些坏透的事,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要打架要出手时那也要下狠手。党姐就说了,她要的不是黑,而是灰。她让我们去做生意,不要那种大生意,都是不起眼的生意,例如我和你说过本市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还有入股一些餐椅娱乐场所,反正就是不太引人注意的生意,但是这生意还能收拢一批人。如果党姐有事,我们就要替她去做,她罩着我们。说穿了,其实我们还是个帮派,不过名义上却是个做正当生意的团体。”
“那个党姐让你们做灰色的事情?”蒋婉容很聪明,“什么样的灰色事情?”
欧锦七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举几个例子吧。美国大使馆出钱让几个中国人去高等法院门口闹事,结果被有心人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他们制造新闻来膈应中国,这就是灰色。西方那些政府支持的团体满世界的搞事,这也是灰色。还有那些跨国大企业,好多好多交易的门道,都是灰色。”
蒋婉容淡定地笑笑,“你不用说得这么含糊,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呢。不过我不是瞧不起你们,有些灰色门道是需要大量专业知识才能做到的,就像你说得跨国企业之间或和政府之间的资金流动,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可是要专业性极强的人来操作的。”
“我老婆就是聪明。”欧锦七拍了个马屁,“不瞒你说,党姐说得时候,我和连二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军火。”
蒋婉容一惊,“天啊,这在我们国家可是重罪。”
欧锦七赶紧安慰,“别急别急,听我说嘛。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国家一年能生产多少枪支弹药吗?一年到头天天演习都用不完。这玩意不是用多少生产多少,这可是要战略储备的,是按照几场大战所要消耗的n倍来储备的,这方面我也不是太明白,反正就是知道,每年生产这玩意很多很多。但是这玩意也有保质期的,过期后销毁比造出来更费钱,最好的办法就是卖掉。明面上这种交易行不通的,买要被销毁的武器,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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