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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婉容却没有因为欧锦七最后一句的玩笑话而轻松,反而更加紧张,“这种事做好了你们就得一点利益,做不好那就是替罪羊,没人会保着你们。”
“放心。我们不是对内做这种事,国家也不会允许的。我们对外,我们的危险是来自外面。”见蒋婉容不信,欧锦七握着她的手,笑笑,“我们的靠山是党姐,党姐的关系当然就是四通八达了,你想啊,如果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拿到那么大批的货呢。就算有不同的派别,他们也不可能拿我们这事做文章的,我们也不是任何派别的,这种事捅出来没有任何好处,也斗不倒任何人。而且不管任何人上位,这事还会继续。这种事全世界几个大的国家都在做,大家都是以公司的名义嘛,小白那外贸公司就是我们最大的掩护。危险主要是中东非洲那边的市场原本是被西方瓜分的,你也知道,中国人一去,什么东西都成白菜价了。我们的货不如美国的高大上,不如俄国的结实,但我们的比美国的结实,比俄国高大上,最重要的是价格给力。我们卖的火,别人就遭殃,那肯定会引来各式各样的危险,其实暗的危险我们真不怕,关键就是西方某些国家尤其是美国,太赖皮,有的时候他们政府会直接插手的。个人和国家,这就可怕了。我们要尽量做到既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以正当生意的名头偷偷摸摸地把货卖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以一个国家这么大出货量,这么危险被其它国家盯着,那也就不可能只有你们来做,你们也吞不下这么大的货量,肯定会用不同公司分散开来的,这样危险也小些,即使有损失也可以接受。党姐手下类似你们这样的‘公司’一定不少。”见欧锦七点头,蒋婉容又问:“既然党姐手能通天,那为什么小白家出事,她没出手呢?而她却能救了你们呢?”
欧锦七长叹一声,“那不同。我和连二出事是被下了套,但是我们干掉的那个男的本身就有案底,也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人了。党姐很容易就能找到突破口。而且我们只是□□内部私斗,也不碍着有权有势的人,即使被老百姓知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都是坏人,老百姓管这种事干嘛。知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吗?防卫过当,由死缓该判了一年,但是缓期三年执行,等于是没事。可是小白她爹就不行了,我就说一件事吧,他以前刚做房地产时确实找人去吓唬过钉子户,有的时候呢房地产商也是黑心,有的时候呢钉子户也是狮子大开口,谁对谁错我不评论,但是他找的人没控制好,死了人。如果这事被捅出来,舆论一起,老百姓肯定会骂,再有权有势的人也不会和广大老百姓做对,犯了众怒下场都很惨,所以谁都不会保他的。小白她爹见不得光的事情确实挺多,他生意做得又好,正好堵了人家的财路,人家当然要搞他了。再说他的对头天盛集团,天盛当家的姓赵,姓赵的老婆的哥哥——”她突然“嘿嘿”一笑,“是我岳父的对头。”
蒋婉容不解地问:“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人家卢副市长,管得可是财政税务之类的肥缺。而且和你爹最不对付。”欧锦七窃笑,“听说市长要调走,代市长这个位子竞争的就属你爹和他了。”
“好好说话行吗。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蒋婉容的不满让欧锦七收敛了态度,“我继续说啊,出事时,小白她爹根本就没有求助任何人,因为他知道他的罪证落在别人手里根本就没有出路,这些东西随便一样曝光,他和他家都没有活路。他也能狠得下心,为了大白小白,他可以抛弃一切。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不放过他。”
“那小白没有让党姐帮自己报仇?”
“找党姐?小白她爹做的事那是铁证如山,为什么天盛集团姓赵的敢动他?生意做到小白她爹那样,就一定会有人脉和靠山,姓赵的敢下手,小白她爹要放弃,就是因为这种罪证,实在没法洗白。小白倒不是因为她家生意倒了而要报仇,而是因为姓赵的赶尽杀绝和她受到的屈辱,所以才要报仇的。说实话姓卢的副市长在这事上倒是没怎么出手,只是在小白她爹贷款的银行资金和集团转让上弄了点手段。说来说去还是小白她爹过去的那些事实在太黑。其实党姐早就出手了,只是姓赵的和他大舅子勾结,这姓卢的背后还有靠山,党姐不方便直接出手,毕竟她是中立,否则以后不管谁上位也不敢和她拉关系了。不过党姐也说,中立更要有本事,不然想中立也中立不起了,而且党姐手下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跟着她,她也要考虑全局,别人报复不了她,打击我们还是很容易的。反正党姐意思就是说先要把最大的靠山给除了,不然就算能咬姓赵的一口,也弄不死他们,他们还会东山再起,还要防着被他们反咬一口。”
欧锦七的絮絮叨叨让蒋婉容听了个大概明白,“但是党姐要保持所谓的中立,所以就必须悄声无息的弄掉那个大靠山,这就需要时间。”
“我老婆就是聪明。”欧锦七时刻不忘拍马屁,“党姐说,要除掉什么就要连根一起除的干净,不然的话他们会反扑的更厉害。她让小白出国也是防着小白被害。谁都知道小白才是她爹的继承人。”
蒋婉容点点头,“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放过小白父亲了,想必他们的想法和党姐的差不多,斩草除根。凭着小白父亲的人脉和手段,东山再起不是难事,他们当然担心放虎归山之后再被反咬。党姐让小白走是对的,他们敢对小白她爹下手,就一定不会放过小白,毕竟以小白的能力肯定要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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