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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只见叮叮脚步匆匆地再次端了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向萧岚微微点了下头,表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萧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紧接着,她抬手指向站在不远处的萧成亮,对身边的羽林卫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快给本小姐将他牢牢按住!不得有丝毫懈怠!”同时,她又转头看向郡守府的那些手下,毫不客气地下达命令道:“还有你们,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远远地拖到一边去!休要妨碍我的事情!”
就在众人费尽力气将萧侯氏与萧成亮强行分离开来之后,萧岚手持利刃,毫不犹豫地朝着萧成亮的手掌划去。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啊!”萧成亮痛得大叫出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们惊恐地看到萧成亮那只受伤的手立即涌出汩汩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
萧岚面露厌恶之色,用力地甩了甩手,试图甩掉沾染在手上的血迹。待到鲜血稍稍减少一些时,她小心翼翼地将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入一只精致的瓷碗之中。随后,她微微偏头,向身旁的叮叮使了个眼色。叮叮心领神会,赶忙上前接过那只盛有血液的碗,快步走向萧振威。
萧振威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划,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紧接着,他迅速将流出的鲜血滴进碗内。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碗中的两滴血却始终如同陌路之人般互不相融。
萧振威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转头望向萧岚。此时的萧岚并未多言,只是再次向叮叮示意,让其将碗端回给自己。待叮叮将碗送到跟前,萧岚面无表情地转向萧侯氏,冷冷地开口道:“滴血吧,滴完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一切。”话音未落,她甚至不给萧侯氏思考反应的机会,猛地伸手拉住萧侯氏的手,如法炮制地在其手上拉出一道细小的口子。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流淌而出,萧岚顺势将这滴血也滴入碗中,并顺手将碗稳稳地放置在叮叮所端着的托盘之上。
就在此刻,萧振威、刘鹏飞以及岳江川三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紧盯着那只承载着三滴血的瓷碗,心中暗自揣测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惊人的一幕。
就在此时,刘郡守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喊道:“妈呀,这怎么都没溶呀!”话音刚落,他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该如此直白地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于是,他慌忙伸出右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而一旁的萧岚自然明白,刘郡守所说的这番话,恰恰也是在场其他人心头的疑问。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开口解释道:“诸位莫要惊慌,此子并非萧侯氏所亲生之子。若真是萧侯氏的亲生孩子,即便其血液与萧侯爷不相融,但理应与萧侯氏的血液相融才对。”说完,萧岚转头望向萧侯氏。
此刻的萧侯氏已然松开了原本紧搂着萧成亮的双手,脸色苍白如纸。她直勾勾地盯着萧岚,眼中满是惶恐和不安,声音颤抖着冲萧岚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肯定知晓其中缘由,快告诉我真相!”
萧岚看看萧侯氏,又看向萧振威问道:“祖父,我能说吗?毕竟家丑....”
谁曾想没等萧岚说完,萧振威怒道:“都这个时候,什么家丑不家丑的,你知道什么赶紧说。”
“那我可就说了,”萧岚又看了看萧振威,再周围一群人等着吃瓜的眼神中娓娓道出来龙去脉。
话说当年啊,这萧大义虽说即将迎娶出身名门的萧侯氏,但他那拈花惹草的老毛病却是怎么都改不了。这不,还没成婚呢,就跟青楼里的一位花魁好上了。这花魁也是个精明人,知晓萧大义乃是侯爷之子,自然乐得与他整日厮混在一起。
待到萧大义婚期将近,这花魁竟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种秘药,偷偷用上,不多时便怀上了孩子。而这边厢,萧侯氏刚刚嫁入萧家大门,萧振威便严令萧大义同外头那些莺莺燕燕断绝往来,并限制其外出活动。
如此一来,那段日子里,萧大义别无他法,只得夜夜宿于萧侯氏房中。说来也巧,没过多久,萧侯氏竟然也有了身孕。萧振威见儿媳已然怀有身孕,也就不便再对萧大义严加管束了。
谁曾想,这一松绑可不得了!萧大义转眼间又跟那花魁重新取得了联系,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得知花魁也已身怀有孕。要知道,这青楼中的女子,手段可是非同凡响。即便当时怀着身孕,那花魁依旧能将萧大义哄得团团转、服服帖帖的。
话说这一边啊,萧侯氏身怀六甲,每日里只专注于腹中胎儿的动静以及自身的调养,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萧大义身上那细微的变化。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眼看着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即将临盆的前三天,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花魁竟然抢先一步生下了一个男婴,就是现在的萧成亮!而此时的萧大义呢,早已经与小金氏暗中商议好了对策。他们俩心里头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如果萧侯氏此番能够顺利诞下一名男丁,那自然再好不过;可要是萧侯氏生下来的是个女娃娃,那就得实施他们那个偷梁换柱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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